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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bido 原欲 飞机能飞 1939 字 23天前

我整个人呈大字型绑在四个床柱上,而这恼人的大字型却是最最精妙的------只要绳子不过长,就无法做到任何一个有用的动作------比如解开另一只手的绳子或者就近拿个什么可以解绑的工具……

床对面的墙上挂着一柄十字架。

外加走廊里随处可见的耶稣像和十字架,他是在逗我么?

这么接近上帝的人,怎么会干绑架这种鬼事!?

我不过是阴差阳错到了个荒凉得只有一条高速的地方,打算搭顺风车到下一个地点------无论什么地点,只要有人就行。

可上了唯一一条路上的唯一一辆车就是这个下场。

犹记得当时他一手夹着支烟,墨镜遮挡了大半张脸所以看不清那双眼睛,不然即使我的头被门挤了也不会踏上那辆车半步。

直到车尾一个打转下了岔道,驶至尽头后甩到一栋房子前,我才感到大事不妙。

“你想喝点什么吗?”浓浓的英腔响在耳际,我扭过头,他刚好摘了墨镜,整个人伏在方向盘上看着我,因为手臂的不经意遮挡,在我的角度只能看到一双危险的灰眼珠。

“不了,谢谢您,先生,请问我们什么时候再出发?”我警惕起来,习惯性的摸索身后的车门,而这辆让人十分惊喜的道奇aries老爷车已经无法再引起我的注意了。

通长的米色坐垫,他整个人早就超越了中间不存在的安全警戒线,等我试图扣开车门的时候,才发现车窗旁的门提栓已经被主驾按下了。

“你不需要休息一下吗?”腿部突然按上一个热度较高的东西,甚至还一路抚过大腿内侧往更深处探。

我转身一拳打在他的脸颊上,将门提栓拉起,扣开车门。

腿却突然被拽住,紧接着整个人突然被一个大力拉到坐垫上,死死压着。

他跨坐着用力按着我的腰,等我反应过来时候,一只温热的手已经绕到面前用力捂住我的口鼻。因为缺氧,我的眼前一阵阵发黑,直到彻底失去意识。

回想起来,这一切仿佛一场梦……

我侧着脸蹭了蹭枕头,用这触感提醒自己的存在,然后深呼吸一口气,继续蜷起手腕,用手指艰难的捏着床柱上那根钉进去大半截的钉子,尽量用力左右摇晃。

那一小块皮肤早就破了,早就过了疼痛期,甚至已经有点血肉模糊,但我总该干点什么。

因为这太恐怖了!这种等死或者等着其他即将发生的事的感觉。

仿佛把一只牛以解剖的姿势吊在半空中,我就是那头牛,而屠夫却不见了。

牛当然会想,他是不是去磨刀了,可怎么磨了那么久?

屠夫呢?

这真是煎熬!

我仿佛泄气似的更加用力的摇晃钉子。

等等……

它好像松动了一点。

我侧过头,抓着它用力的、一点点往出拔,生怕它掉到地上,又时不时盯着门口有没有人影出现。

神经紧绷着,我几乎忘记了眨眼睛,即使它们已经酸痛又干涩,仿佛这是对自己的惩罚一般。

如果你拔不出这根钉子,就永远睁着吧!

那根钉子还是被我拔出来了。

我将这根救命稻草紧紧攥在手心里,放松全身紧绷的肌肉,扫了眼空无一人的门口,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瞄着,一边反手用钉子尖端刺着手腕上的丝巾……

“快点,他要来了!”

耳边有个声音急切的提醒着。

丝质物品结实也脆弱,当左手腕解放的时候,我又飞快的转身去解右手的束缚,接着是右脚,左脚。

余光疏忽的刹那,沉重的脚步声已经由远及近,直到响在耳边。

我一个翻身从另一侧滚下床,用力扯着还绑着的左脚腕,期待它能立刻松开好让我逃跑,可那结却越来越紧。

他缓缓走到我身边,侧头盯着我挣扎,仿佛在好奇的观察。

心脏猛地一沉,我迅速坐起身,抖着手解那已经紧得不能再紧的结,丝巾上已经沾满了血迹。

他却慢慢蹲下身来,还没等我意识到他有什么动作的时候,一只温热的手掌直接握着我的脖子用力摔在地毯上。

闷痛一阵阵传来,眼前的景象模糊旋转着,好一会才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心脏已经沉到谷底,我只感觉累极了。

等再次醒来的时候,仍旧是被绑着,可房间内原有的柜子、茶几,甚至台灯全部都不见了,只剩了身下的床垫。

而四肢上的丝巾已经换成了铁链,末端全部扣在深嵌墙内的铁环上。

我半晌回过视线,发现他正站在门口。他见我醒了,只是抿了口手里的啤酒,然后缓缓弯腰,将瓶子放在门框旁,直直向我走来,眼珠甚至不曾看过别的地方。

那双灰眼睛,仿佛正在欣赏我的挣扎。

他就停在我的两腿之间,侧头看着,好似在观赏。

虽然衣服完好无损,裤子还在,但那视线仿佛直直穿透了这些用于遮掩的布料。我用力并紧膝盖,却被铁链的长度限制了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