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2 / 2)

乱宋 玉晚楼 3064 字 18天前

旁边,李彦色迷迷地盯着那青年身边的歌妓,笑道:“蔡大人,这次的事情,我可是亲自出面的。李成那傻子,这时一定急的团团转,只要他真的把奏章递上去,蔡老大人的相位恐怕就难以保全了!哈哈……哈哈……”

这青年正是蔡京长子,蔡攸,这时闻言,得意地将酒杯里的酒仰首饮尽,笑道:“这次也是李公公提醒蔡攸,朝中还有这样一个不知道我们父子内情的西域人,真是天助我也!日后若是真的能取代父亲,蔡某一定不忘李公公这番相助之情!”

李彦放下酒杯,嘿嘿笑道:“蔡大人是要取代令尊翁,老奴要取代的可是梁师成梁大人,我们各取所需正是最合适的联手啊!”

蔡攸冷笑一声,一把扯开身边歌妓的上衣,用力揉捏着那丰满雪白的酥胸,俯身吻去,歌妓低吟一声,满脸痛苦却不敢有任何反抗。直将旁边的李彦看的直吞口水。

半晌,蔡攸忽然冷笑一声,一把将那歌妓推开,那歌妓立刻急急退下,雪白的肌肤上隐隐可见斑斑吻痕。

“我父亲这次复职竟然把大权都交给蔡绦这小儿,当真令人生气!既然他不仁,那就不要怪我这做儿子的不义了!”

第三十九章 家中之乐

大年初二,李成刚起身换了衣服,正要准备吃早饭,就看到孙园的身影在门外晃了晃,急忙扬声道:“孙园,快进来。”

旁边正和他一起吃饭的素娥笑道:“孙园大约还没吃饭,先吃了饭再说吧。”

她话音刚落,蕊儿便出去叫人搬进一个脚踏进来。

孙园进来行了礼,小心地道:“奴婢打听清楚了,蔡攸和蔡绦兄弟都极好美色,时常出入青楼妓馆,最喜欢去的是醉红楼和李家行院。过年这几天,蔡攸却并没有出入这些风月之地,只是蔡绦这几天时常在李家行院的倚春阁流连。”

“蔡京,蔡攸,蔡绦……”李成一边思索着三人的关系,一边仔细分析着孙园这些情报里所包含的各种信息。

这时,旁边素娥吩咐蕊儿,将桌上的早膳拿了几样,放在下面的矮几上,孙园忙谢了,坐在脚踏上一边吃早膳一边等着李成的吩咐。

放下碗筷,李成看着孙园,低声道:“你准备一下,我们晚上去倚春阁散散心,看看蔡绦究竟实力如何吧。”

孙园并不知道李成的目的,只是小心地笑道:“这几日正是青楼妓馆最热闹的时候,官人去了,不知会惹来不少妓娘争风吃醋呢!”

李成看到身边的素娥,有些尴尬地点头道:“今晚我们是有正事前去,哪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

素娥在旁边微微笑道:“妾身知道的官人的为人,自然放心,官人尽管前去便是。”

李成闻言也笑道:“今晚就不在家里吃饭了,晚上让锦娘她们陪你吧。”

素娥叹了一口气,摇头道:“有件事正要同官人说起,今年过年,妾身另外加了一两银子给锦娘和秀娘两人做年节这半个月的花销。前日官人答应把玉娘留下,妾身觉得玉娘这次死里逃生,总是怪可怜的。便做主也赏了一两银子,没想到刚刚听蕊儿说昨晚这两个丫头为此还动了肝火,唉!”

李成微微一怔,诧异地望着素娥道:“这两个丫头真是……”

素娥无奈地摇头道:“玉娘身份低微,这次的赏赐乃是怜惜她身体尚未好全,需要保养,所以才和她们一样。都是我没想的周全,原该同时也加赏锦娘和秀娘才是。”

李成皱了皱眉,点头笑道:“那这样吧,让孙园再拨出十两银子,五两你拿去买些零嘴什么的,其余锦娘和秀娘每人二两,玉娘一两算是我给大家的年终奖金吧。”

“年终奖金?”素娥念叨了一遍这个奇怪的名词,笑道:“我那些就不必了,就拿出五两分别赏了吧。唉,家里的事情还要官人操心。妾身真是愧疚呢!”

李成拉着素娥的手,笑道:“算是犒劳一下大家,只是家里的钱,夫人自可随意使用,我可是把家里的事情都交给夫人了。”

素娥微微一笑,摇头道:“恐怕那两个丫头还在生气,官人何不过去哄哄?这段日子,官人恐怕还没有见过两个丫头吧?等下妾身弄了叶子戏,大家一起玩玩。一来解闷,二来弄点彩头大家乐一乐。”

李成笑道:“这倒不错,只是你帮我想想,看弄什么彩头才有意思?”

素娥笑着点头道:“这个倒不用费心,年前妾身就已经准备了小银锞子和几贯春钱,反正就图个高兴。”

说着,吩咐蕊儿把银锞子和春钱拿出来。蕊儿答应一声,转身去了。片刻才拿着一个大红托盘进来。李成看时,却见是些小小的银元宝,只是比普通的银锭多点图案装饰,大约每个只六钱,和一些古代小说里的记载相差无几。只是那些春钱让李成十分感兴趣,这些钱形制上和普通铜钱差不多,只是重量是普通钱的一倍,钱上铸造的字大多是些吉利话,什么“万事如意”、“魁星临门”、“花开富贵”等等。

李成拿了两枚春钱放在手里仔细打量,心里却在思索这钱在后世的价值。便听到院子里隐隐地传来一阵笑声,抬头去看时,果然看到打扮的焕然一新的锦娘和秀娘相伴而来。

看到李成和素娥,两人急忙上前同时行礼道:“奴婢见过官人,见过夫人!”

李成忙笑道:“你们随便点,反正今天闲着,你们们没有回家看看去?”

锦娘抬眼看了一眼李成,轻轻笑道:“正要来向夫人说呢,若是明日没什么事,锦娘想求个恩典。这几日想回去看看爹娘,好让他们放心些。”

李成打量着锦娘,看她穿着粉红的织金宫锻棉袍,头上也戴着一对金簪子,手上套着狐皮笼袖点头道:“回去多穿件衣服,免得回来着了凉。”

素娥在旁边皱眉道:“怎么只戴了两个金簪子?上次打的金钗呢?还有上次官人送的那只和田玉镯,都戴上回去。另外我刚做了一件白色的狐皮大氅,你也穿上吧。你也终究是咱家的人,叫王府那些人看到,也不坠了咱家的名头。”

李成闻言想说什么,看到锦娘眼中那难以掩饰的笑容,又放弃了。只好笑着看三人玩游戏,大约是习惯了一些,两人略微放松了不少,素娥命她们脱了外衣,三人在矮榻上围坐了,叫人温了酒端上来。素娥看到端了酒来,提出玩骰子,知道李成不会,便只让他在旁边看着,叫来蕊儿做令官。

掷骰俗称色子,这种游戏在中国已经流行了数千年,最早可以追溯到商周时期。自唐代以来,尤其到了宋代由于禁止民间赌博游戏,所以这些东西也只能在年节的时候才可以见到。

三人每人一只小小的梅花杯,由锦娘的丫鬟上前倒了酒,蕊儿拿了签筒,随意地抽了一只竹签,看上面画着一枝腊梅,笑道:“要掷梅月令,正巧合了咱家园子里的那几株梅树了。”

素娥在旁边笑道:“这倒是个好兆头,就玩这个吧,看谁先醉了,就把那份彩头分给还能坚持到最后的。”

锦娘笑道:“玩这个,还不醉死了?夫人真是难为人了。”

素娥看着秀娘,微微笑道:“咱今天只用小杯,到不为胜负只为个热闹。若是能得个好彩头,说不定应在你们两个身上了。”

秀娘看了一眼身边的锦娘,软软地笑道:“真是羡慕锦娘姐姐,能这样去看看父母。”

李成点头道:“秀娘的父母在乡下可好?若有什么困难,只要我能帮忙,你就说出来。若是平日的生活费用,就向夫人说明,她也不会拒绝的。”

秀娘瞥了李成一眼,幽幽地叹道:“自从出了王府,每月都有一两银子的份例,夫人还时常赏些首饰头面,倒是十分体面呢。”

锦娘在旁边笑道:“快些玩吧,说这些到不如将来好了,回去看看,那才是体面呢!”

素娥向蕊儿笑着点头道:“即然这样还是快些开始吧,都等得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