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终于上桌了,牡丹陪着陈森和胡导喝了不到二两白酒,华木阳的经纪人孙渡和辛筱的经纪人钱芳便接连发力了,端着酒杯来到主桌,那喝酒就跟喝水似的,一口一口地干。
看得牡丹都吞了吞口水,真的是要钱不要命。
刚陈森说的话,华木阳和辛筱也听到了,两人自是跟在经纪人身后一起敬陈森和胡导,当然一行人也丝毫不敢冷落封珃和牡丹,只是封珃是以茶代酒,牡丹则全是白的。
陈森也不傻,知道他们的心思,只是《绯闻男女》是他金主拿来赚金子的,有些事他也不敢断口,只能会意思意思地跟她提一下。
而牡丹则是全程做点头翁,像一个不相关的人一样不插一言半语,就算被点到,她也只是说上一两句不痛不痒的话,应付过去。
酒过三巡,陈森和胡导在大着舌头猜拳,孙渡、钱芳带着一群人在一旁助威。
这会牡丹的脸上也多了一抹红晕,才敬了一波机组的工作人员,多谢他们平日里的照顾,回到座位刚放下酒杯,早就盯着的辛筱便拎着半瓶红酒东倒西歪地上来了,拉了一张椅子也不看挨着椅背就想坐,牡丹连忙拽住她:“错了错了,调个头。”
辛筱立马调头,嘟囔道:“什么呀,扭头看什么东东?”
“omg,”牡丹知道她喝多了,也不指望她了,伸脚去勾椅腿将椅子调个方向:“好了,现在可以坐下,”扭头朝着包厢门口张望,封珃出去接个电话,怎么还没回来?
“你看什么呢?”安全坐到椅子上的辛筱凑近牡丹,顺着她的眼神望去:“什么也没有啊?”
牡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姑娘又准备作什么妖,是昨天那一巴掌打得还不够疼吗?
回首对着辛筱,她皮笑肉不笑地问道:“你来找我是想要喝酒还是想打架?”
“这什么笑容?”辛筱紧蹙眉头,眯着眼睛稍稍后仰身子,盯着牡丹看了很久:“你不喜欢我,我……嗝也不喜欢你,”钪一声将半瓶红酒放到桌上,手指牡丹,“你……嗝说你明明可以靠靠才华吃饭,为什么要……要靠脸?”
这是个好问题,牡丹也曾深刻反思过:“时运不济、命运弄人,我也不想进圈去跟你们抢饭吃。”
辛筱眨巴着一双蒙了纱的迷醉大眼,似在回味牡丹刚那话,隔了足有十秒才倾身凑上前:“有故事……肯定有有故事,你怎么了,是不是被诈骗了很多很多钱?”
“这什么跟什么呀?”她被诈骗?真遇着诈骗团伙,还不知道谁忽悠谁呢:“怎么,你想借我钱?”
“也也不是不可以考虑,”辛筱一把抓住牡丹放在膝上的右手:“不过你你先得告诉我,你被加……不……诈骗了多少钱,让我高兴高兴,高兴了,我我什么事都都干的出来。”
果然互看不顺眼的两人不会因为醉了就可以融洽相处,牡丹拿过一旁的白酒给自己满上:“来,我们两也喝点,”端起酒杯朝着辛筱蓦然一笑,“我白的你红的,咱们也不拘这些,我多喝点你少喝点。”
“凭什么?”辛筱经不起激,丢开牡丹的手:“你白的,”手指向自己,“我红的,你一杯,我……我辛筱半瓶吹了,”说着就踉踉跄跄地站起,抱了她带来的那半瓶红酒就仰头咕噜咕噜喝开了。
姑娘都这么豪爽了,那她也不能怂,一口闷了杯中白酒,后牡丹放下酒杯起身抬手摁下辛筱的酒瓶:“咱们不急着喝完,你先坐下歇一会。”
“嗝……行,”辛筱把酒给了牡丹,两手捂着凸出来的肚子,瘫在椅子上:“你你说要借多少?”
牡丹闻言粲然一笑,见她半瓶红酒才下去四分之一,不禁摇了摇头,将酒放到桌子中心:“有多少借多少,”说完便转身走向包厢门口。
出了包厢,左右望了望,不见人影,细细听了听,没有声音。站在走廊边的服务员见了立马上前问道:“您是要找封先生吗?”
“对,”牡丹点了点头:“你知道他在哪?”
服务员微笑着伸手向右:“您那边请。”
“谢谢!”
牡丹刚离了视线,一位年轻的女服务员就小声说道:“没想到她本人也这么漂亮,怪不得能拿下娱乐圈头号黄金单身汉,”讲到这也许是酸了,嘴撇了撇,“只是封影帝才出去多大会,她就找出来了,这看得也太紧了。”
“闭嘴,”刚服务完牡丹的中年女服务员回头狠瞪了她一眼:“还想不想在这干了,公司的规矩都忘了?不许议论客人。”
年轻的女服务员本能地缩了缩头:“我知道了……”
牡丹才拐弯就见一间包厢的灯亮着,走近透过门上的玻璃小窗看到了她在找的人,意识到封珃还未讲完电话便想转身回包厢,只是刚走了两步,封珃这边的通话就结束了,包厢的门被从里打开,“peony?”
“是我,”牡丹回头:“时间不早了,我让饭店打包的几样吃的也送到了,你们是不是该出发了?”
“确实该出发了,”封珃俯首望着他娇比牡丹花的女友,在明亮的灯光下,他浅黑色的双眸变得幽暗,闹了一晚上,他就看了她一晚上,此刻两人独处,他再也不想压抑,后退一步,将人拉入小包厢。
牡丹也想他了,在包厢门关上的瞬间,封珃关了灯从内锁了门,捕捉到她的唇,如饥似渴般豪夺。牡丹双臂环上他的脖颈,热烈回应着他。
二人出房间已是二十分钟之后,牡丹似今晚喝的酒酒劲儿都发了出来,满脸通红,一双红唇微微肿。
封珃牵着她,眼底情意更浓,他的小姑娘很大胆呢,脑中再次回荡刚刚她拉他进包厢洗手间时的生动,牵着她的手更加紧握,他不想放开。
“你们?”燕青提着打包的吃食站在吵杂的包厢之外,察觉到萦绕在两人之间那变了质的深情,顿时就觉他们玩了十八、禁:“怎么到现在才回来,我都在这等了快一刻钟了?”
打量完像是被刚刚浇了水的小娇花,他便用一种饱含着同情的目光盯着封珃,从牡丹花出包厢到这会差不多20分钟,封珃竟然就如此快速地交代了?
这位今年满打满算也才35岁呀,怎么就不中用了?也是他这个做经纪人的不对,平日里竟只顾着接活,没顾及到他的身子。不行,从明儿开始大补汤得添上。
“你在想什么?”封珃瞥了一眼燕青,就将牡丹送至包厢门口。
“我能想什么?”燕青抬手和牡丹道别:“封珃不在你身边,你有什么事也别客气,尽管联系我们,若是联系不上他,你也千万别多心,正常情况下,只有两种可能会断了联系,要么他在上工要么就是在飞机上。”
在封珃没重振雄风前,他得做到尽善尽美,先稳住这位。
牡丹扒在门口,露出了右手腕上的那只男士手表,看着笑得有点谄媚的燕青,一本正经道:“我们真的没干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只是做了一些成年人会做的事,当然了她也是为了让封珃好受点,而且因为不是在家里,他们连灯都没敢开。
此地无银三百两,燕青见封珃的那只p.ph手表现戴在牡丹花的手腕上,满意地笑着点头:“对,你说得都对,”瞧瞧他的双目,是多么的单纯无邪。
“宝儿,不要理他,”封珃警告似的看了一眼燕青,后扭头柔声低语地跟牡丹说:“进去吧,我们这就走了,你乖乖的,《宣城剑影》的剧本我问陈导要了一份,我会继续看着,你有事给我打电话,打不通就找燕青,知道没?”
“知道了,”牡丹扭头扫视了一遍包厢,又转过头来再次问道:“真的不让我送你?”
“不用了,”封珃低头在她额上亲了一下:“车就在车库,电梯下去便是了,我到了昆城给你发微信,你回到酒店也告诉我一声。”
</div>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