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节(1 / 2)

“有一点,”封珃看向张平京:“接下来是拍哪一条?”

张平京想到昨晚上两人的那点争执,便又苦恼了起来:“你先去热身,等会拍南靖赶回南茶馆扑空的那场戏。”

“好,”封珃盯着张平京看了一会,想说什么但感觉到他的拒绝之意,便耸了耸肩长呼一口气,看向牡丹:“我一会回来。”

“嗯,”气氛有点怪怪的,牡丹也是无奈。

回到南茶馆,张平京还未来得及喝口水润润喉,就有人等不及了。

“导演,咱们能开始了吗?”演“医生”的东臣和演“衙役”的弟弟时爵,这两“强、奸犯”现在是非常的急切,恨不能有根时空绳,手一拉时间就过去一大截,“封老师什么时候回来,”他两怕。

“瞧你们这怂样儿,”张平京放下大蒲扇:“拍戏而已,封珃能把你们怎么的?”不过也确实该开始了,他才把封珃支开,万一他中途回来了见不得牡丹拍那戏,硬是要让替身上,那他怎么办,“赶紧地调机位?”

“好的,您稍微等一会。”

张平京望向牡丹,问道:“可以开始准备了?”

“导演,”牡丹有些犯难:“我有点吃不准,您能给我示范一下吗?我依葫芦画瓢,”封老板在与不在,她都难。

“你什么时候吃准过?”张平京也乐了:“行吧,我来给你示范一遍。”

燕青是看戏不怕台高:“张导,您来示范也太为难时爵和东臣了,”关键那画面他想都不敢想,太辣眼了。

“我们不为难,”时爵从内心里觉得,对着张导下手也比动牡丹强,进剧组8天,他就吃了8天的狗粮,封影帝对牡丹那已经超越了爱,简直就是无限度的溺爱。

听着这话,燕青还以为时爵这小子是在巴结张平京,可他瞧着不但时爵就连东臣都一副我心甘我情愿的样子,他不仅感叹道:“现在年轻人口味都这么重吗?”瞧瞧张导那满脸的褶子。

“废什么话,要来就快点,”张平京取下卡在脑袋上的草帽,提了提裤子走上前去:“牡丹,我给你走一遍,你可得看清楚,不然下一次就是你家封珃亲自给你示范了。”

“好的,”为了能看清楚,牡丹特地走近他们:“我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张平京对时爵和东臣说:“那开始吧。”

“咔……咔,”时爵拟声敲门,张平京对空一抓:“你找谁?”

“找你,”东臣从时爵的身后走了出来,勾唇笑看着张平京:“多年不见,你更美了,看来日子过得是真的舒坦。”

见到东臣,张平京双目微微一缩:“南靖不在家,他去找你了,你怎么来了我家?”

牡丹试着代入,罗小米是个智商非常高的女人,这时她已经觉察出其中的不对了,右手紧握门把手,面上神色没什么变化,这一点她喜欢,处事不惊的女人就是她本人。

快跑了十五分钟的封珃,感觉到出汗了便回头跑向片场,李继广和韩晓飞一直跟着,两人的身体素质都非常好,这会也是脸不红气不喘。

回到片场,封珃刚跨过后院的门,就听到一声熟悉的嘶叫,他立马大跨步地跑进后院堂屋,只见他的宝儿正连连跟抱着肚子的时爵道歉,“真的对不起,我刚刚太激动了,一时间没了控制……”

“没事没事,”时爵后退躲避着她:“丹丹姐,咱们赶紧地再来一遍,争取早点把这场戏过了,封老师快回来了。”

“他已经回来了。”

牡丹现在的形象有点不佳,不但头发散了一半,碎花裙子也破了,抬手跟站在里屋门口的封珃打招呼:“老板,你要不要回避一下?”

“不用,演戏而已,”封珃走到主机位那,神色没有丝毫异样,但燕青却立马把屁股下的凳子让出来,“您坐,”这个时候的男人是不能招惹的,不然铁定被呛得满头炮灰。

张平京也不看封珃,回放刚刚的拍摄视频,蹙眉看着:“开门那边还可以,但后面就一塌糊涂了。”

“您给她做的示范?”封珃见牡丹裙子被撕,眼底瞬间变得晦暗不明,额上的汗珠在滚落,他也不去擦。

“对,”张平京扭头看向他:“要不你再给她来一遍?”他怎么感觉有点凉飕飕的,这大男人不会真的生气了吧?

封珃看完回放,便站起身:“我给她再来一遍。”

这会牡丹已经换上了一条新的裙子,正等着进行第四次拍摄,可没等到“action”,却等来了一身汗的封老板:“你……不用担心我,我已经调整好情绪了,”她在美国遇到过类似的危机,所以情绪并不难调节,难的是她总会忘我。

“我给你再示范一遍,”封珃抬手轻轻捏了捏牡丹的面颊:“你好好看着,我们争取一次过。”

牡丹品着他面上的笑意,眼角余光扫过缩在角落处的那两鹌鹑,默默地向后退了两步:“您请,我努力。”她有一种直觉,接下来ng不会是因为她了。

“不用再示范一遍了吧?”时爵挨着东臣站着,这会他恨不能找个地方躲起来:“刚刚那场示范……就就非常到位了,咱们张导在成为导演之前,可是做了快10年的演员,”他真不想去撕拉传奇影帝的裤子。

“对对对,”东臣笑得干巴巴的:“第一次的效果都是有魔咒的,不用再示范了吧?”

事实证明,这两人说的还真对,封珃示范的效果比张导来的那场差多了,问题不是出来封珃身上,而是出在两缩手缩脚的“强、奸犯”那。

“再来一遍,”张平京见大家都准备好了:“action。”

咔……咔……

自南靖走后,罗小米就手抚着腹部,坐在沙发上发呆,听到敲门声身子明显一颤,后起身去开门:“你找谁?”

封珃坐在张导身边,汗已经干了。

“不要动我……不要,”罗小米被“衙役”的弟弟制住了,将她反剪摁在餐桌上,医生将冰冷的手术刀贴在罗小米瓷白的脸上:“南靖就是因为你才退出南美大陆,”眼睛扫过屋里的摆设,“日子过得不错,我也想感受一下……”

“停,”张平京抬头朝着东臣和时爵叫道:“你们怎么回事?虚得一点都不像亡命之徒,时爵,你反剪牡丹就是靠牡丹自己趴在桌上吗?瞧瞧你那手,都快离开牡丹的手腕了。”

时爵吞咽了口口水:“抱歉抱歉,”他想申请用替身,当然不是替自己,而是替牡丹。

她的预感应验了,牡丹站直身子,回头看向坐在张导身边,一点要回避的意思都没有的男人,有些哭笑不得,出言安抚两受惊的“鹌鹑”:“你们不要怕,现在是法治社会,封老板真不能把你们怎么样,况且这就是演戏。”

“丹丹姐,您不懂男人,”时爵深叹一口气,谁要是把他女人裙子撕了,管它来真的还是来假的,他都想揍人。

东臣跟着叹气:“我的第六感告诉我,《南茶馆师爷》不但会是我的巅峰之作,也会是我最后的作品。”

“有这么咒自己的吗?”牡丹感觉事态发展得有些严重。

“再来一遍,”张导转头看向封珃:“我让副导请你喝咖啡去不去?”

封珃摇头:“刚刚喝过了,”回视张平京,“您拍您的,我旁观不会碍着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