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的话他没有说,中里很清楚,肯定是为了韩旭不值得让全城人陪葬。
韩旭听到这里笑了:“看来都还没丧心病狂,知道孰轻孰重。”
他站起来理了理官袍向外走去,这一次中里没有阻拦,跟上他。
厅外的院落里沾满了卫兵,铁甲兵器一层层。
韩旭看着这场面,道:“上一次被这么多兵卫围着还是在颍陈,去泥水谷见于非的时候。”
他看了眼中里。
那时中里孤身相护,从千军万马中杀出一条血路,不离不弃。
中里对外边的卫兵抬手示意,卫兵们齐刷刷的让开一条路。
韩旭没有再说话阔步而行。
纵然哭声喊声震天,一年多来执行的秩序让麟州城没有陷入混乱,街上聚集的民众看到兵马疾驰,立刻就让出路。
“是韩大人!”
“韩大人!韩大人!”
韩旭目不斜视纵马疾驰,没有半句安抚民众,但民众们好似吃了定心丸,流泪欢喜。
站在城墙上看着疾驰而来的中年美官员,老管搓了搓耳朵。
“这样不会给小姐惹麻烦吗?”桂花问。
老管嗨了声:“一个韩旭能惹什么麻烦,打嘴仗恶名声,对小姐来说又能怎样?”
想把小姐拉下来,还不是要靠打。
他转头看城外涌涌的兵马。
“小姐正等着他们来打呢。”
韩旭没有问围城的是谁,中里等人也没有告诉他,所以当听一声声韩旭认罪的喊声,站到城门上看到卫军陇右道以及项字大旗时,韩旭很惊讶。
“项云!”他喝道,“你要造反吗?”
项云看到他,制止了卫兵们的呼喝,在一众盾甲兵的护卫下上前一步:“韩旭,你可认罪!”
韩旭皱眉:“本官何罪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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