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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君如月 遇见糖 2369 字 27天前

等他二人回到天启时,已过叁九天。

甫一进城,便来了件棘手事。

辽东慕容氏趁昭文皇帝不在帝都,趁机谋反。

他们已不再是普通人,肩上都负起了责任。整日陪伴的日子减少,华月昭在宫中一边熟悉环境一边学着如何当好一名皇后。

漏液水滴成冰,书房里灯火彻夜通明,卫炽与众大臣正商议派何人前去平叛,人选无非是此时镇守西北的武威将军或是刚刚随着自己平了江南一带的都护将军。

而卫炽心中早已有了人选,面对争论不休的尚书侍郎等人,有些疲倦,悄声问刚进屋的内监,“皇后睡了吗?”

内监也小声答着,“皇后说等着陛下回去再睡。”

话已至此,群臣也不好再议,卫炽道,“今日已晚,朕心中已有属意人选,等明日再说。”

说罢又往凤鸣宫赶,宫里人少,她一向不喜欢人多围着自己,卫炽也难得赞同,总说人一多,就难免起异心。

晚上无事打发时间,她跟着小丫头在殿内烤栗子吃。小丫头也喜爱皇后天真心善没有主子的架子。动作言语间也有些逾矩,炉子爆了个花,飞溅的火星烫到华月昭的手,她“诶哟”一声,还没来得及查看手中伤势,听见屋外人来传皇帝来了。

小丫头见昭文帝一来,脸都吓白,大气不敢出。华月昭倒是没有在意,福了福身,“皇上来了啊。”

卫炽看她手被烫红一块儿,扫了几眼地下瑟瑟发抖的小丫头,对着身后掌事的姑姑吩咐,“将这几个小丫头赶出凤鸣宫,再派几个老练稳重的过来吧。”

那两个丫头立马跪地哭求,看卫炽脸色冷峻,掌事姑姑连忙瞪住几人示意她们立刻噤声,连赶着出了殿门。

在宫外恨铁不成钢的教训道,“你们以为皇后好性子,可别忘了我们伺候的是皇帝皇后,尤其是皇帝,你敢不按规矩行事,有几个脑子够你们砍的。”

说罢又望了望灯火通明的大殿,“今日是顾及皇后,才只是将你赶出凤鸣宫,你们以后伺候着,可得要把皮绷紧。”

而凤鸣宫殿内,卫炽见所有人都退下,又变得亲昵起来。

把华月昭抱起与自己平视,“怎么还不睡。”

华月昭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一言。

“她们没有伺候好你,惩罚是应该。”

“可也不用将她们都赶出去啊,你可太严厉了。”华月昭嘟囔着,见他也没反驳,反倒是手心摊开将栗子递给他,卫炽接过一一剥开喂她。

“朝中事务都完结了?”她随口问道。

卫炽对她都事无保留,“朝中大臣一方说派贺志去,你可有印象?你把与你一同长大的侍女指给他,如今他们的孩子都满地跑了。还有一个是徐长佑…”

华月昭歪歪头打断,“该不会我也插手了他的婚姻大事?”

卫炽也忍俊不禁,“还真让你猜对了。之前侯府里的管事,也被你做主嫁给他。”

“感觉那段日子很美好是不是,真可惜我什么都不记得。”

她眼中有一丝一闪而过的失望,又恢复如常,两只眼睛充满着好奇,“那你会派谁去?”

“你猜呢?”

“我见你一副踌躇满志的模样,只怕你心中早有人选,却不是这二人。”

卫炽扑捉到她眼中瞬息万变的情绪,心中也有些怅然。他撩了撩她额前落发,抱她坐在怀中,“还是昭儿最懂我。”

她也乖乖窝在他怀里不动,两人心中都有不明的情绪,但都没有明说,只是在这夜色中享受难得的安宁。

后几日,她在宫里听闻卫炽派灵乡侯前往辽东前线,而这人恰好她所识。

当日卫炽携她回天启时,连连收复江南大片土地,这灵乡侯曾是谢匡奕的心腹,掌南方军大半。却不知被卫炽如何瓦解,带领部下向北方兴朝投诚。

如今看来,他并不能得到卫炽真正的信任,归朝后第一件事便是深入辽东,空耗自己的兵力。

她甚至都能想到,这位灵乡侯这一站,势必将切断与南方所有的联系,或耗死在路上或战死在战场,再无其他结局。

他的命运与那反叛的慕容氏一样,终将是埋葬在辽东广袤无际的雪原中。

而昭文帝,不废自己一兵一卒,轻松将自己的敌人消灭殆尽。

如此心机,真不愧是一代帝王。

她将暖炉贴在脸上,想要汲取这即将枯竭的热源。

远在千里之外的辽东,武将此时打得正酣,而天启城内的文官也不甘寂寞。在其位谋其政,他们觉得自己的帝国一切都朝着繁荣昌盛的方向发展,又担心起昭文皇帝的子嗣问题,生怕这盛世无人可延续。

“陛下已过而立之年,膝下无子。整个后宫也只有皇后一人,且皇后,皇后年纪也不小…”

还没说完,卫炽重重放下茶碗,示意他适可而止。

身旁内监察言观色,立即开口,“皇上,刚皇后娘娘还打发人来问,皇上何时回宫?”

卫炽站起弹了弹身上并不存在的灰,那尚书立马埋头跪下。卫炽径直走过他身边,只留下一句,“听见没,朕的皇后正等着朕,此时尚书夫人也只怕等着你回府。管好自己的家事便好,朕的后宫不用尚书操心。”

“可天子无私事啊!皇上的后宫,臣又如何能不操心!”他仍不愿走,声音响彻太极殿。

卫炽根本不愿理会,他揉了揉眉心,这段日子劝他广开后宫选秀纳妃的奏表不断,他怎么打发都打发不完。连他都听的火冒叁丈,吩咐内监道,“近日有关子嗣的问题,绝对不能传到皇后耳中。”

走到凤鸣宫,看见华月昭披着大袄站在宫灯下等他,眼中有如水的温柔。

卫炽接过灯笼,半搂抱拥着她进屋,“你怎么在这儿等,冷不冷?”

“想你的很。”她小手不安分地探入到他衣袍内,温热的小手紧贴他光滑的肌肤,抬起头咬他下巴,“你不想我吗?”

两个人又滚到大床上,寝衣瞬间被剥的七零八落的,抹乳也被他一手拔开随手一扔挂在床帘上。华月昭被他吻啃着手也不老实,探入他亵裤内,小手握不住,只是乖乖抚他高扬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