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从今儿个起,便再也不能由着性子胡吃海喝了,不然待他日丈夫归来时,自个怕是该遭嫌了。
秦玉楼只让二人抬起头来,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遭,又细细询问了一番二人的情况。
奶娘可不比寻常丫鬟婆子,不仅关系到孩子的口粮,兴许往后还是除了父母外,孩子最为亲近的人,瞧着顾妈妈便是,名义上虽是下人,但秦玉楼心中待其却要比旁的婆子多了几分敬意。
是以,无论是家世、性子、人品都得好生计较一番。
二人均是小户人家出生,家世尚且清白,虽均有些拘谨,但言语交谈间还算利索,年长些的那个精明圆滑些,小的那个老实内敛些。
秦玉楼沉吟了一阵,暂且将二人留下了,年前且先留在府中调理身子,顺便学些府中的规矩,待过了年方可回家,过完年后再提前过来正经当值。
二人闻言顿时纷纷大喜,忙不迭跪下朝秦玉楼磕头行礼,秦玉楼笑着吩咐芳苓给二人派了赏,又给权李家的塞了个荷包。
权李家一模荷包的分量,心中大为意外,不过面上倒还算镇定,倒是脚下两位方一来便得了赏,倒是有些惊得不知所措。
秦玉楼只正襟危坐着,难得一本正经道着:“往后好好当差,赏赐自是少不了的”
二人纷纷恭敬称是。
如此,便将一行人给打发下去了。
雪大压枝,外头路湿地滑,秦玉楼一连着好几日未曾踏出过屋子半步,便是性头上来了,也唯有推开帘子,立在窗子口赏赏雪景。
秦家大婶二婶来探望过好几遭,戚家二房的吕家嫂子亦是唆使着小伍氏一道,见天的过来与她说话聊天,尽管一整个冬日她都未曾出过几趟门,但有了吕家嫂子这个耳观八方的,便是光在屋子里坐着,都已料尽千万事儿呢。
这一场大雪断断续续的足足下了有大半个月时日之久,许是因着这一场雪,只觉得一连着热闹了好几个月的京城在临近除夕之际,反倒是难得消停了下来了。
秦玉楼的肚子越来越大,七八个月的肚子,旁人皆说要堪比旁人将要生产时的月份了,一时反倒弄得人忧心忡忡,生怕肚子大了,届时不好生产。
秦玉楼面上便也有些发愁,这可怪不了她,尽管已经在控制膳食了,可架不住肚子那个饿啊,感觉已有好些天未曾正儿八经的吃饱过了,饿就罢了,肚子里的小家伙还见天的不见消停,折腾得委实太厉害了。
其实近些日子以来,秦玉楼人憔悴了不少,身段眼看着都开始清瘦了,唯独大了那个肚子。
呜呜,她才不要难产死。
呜呜,姓戚的,你咋还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