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这就是大刘氏的‘苦衷’。
她考虑到了今后之事,也想透彻了今后好月若是给她做儿媳妇,这些事情是决计不能再有的。
女子么,就应该在家里恪守妇道,相夫教子,做个贤妻良母。
这些事儿,她不能等好月嫁过去了她在来做这个恶人,让好月改正过来……如此,现如今有这个机会,她为何不让好月的亲娘和姥姥来管教一番呢!
刘老太到此,也总算是明白大刘氏同她说了许多的用意。
其实她开始并未想过这许多,也一直为好月的能干而骄傲自豪,自打大刘氏一来,同她说了许多女子应当如何如何之后,她这才有了这番的想法。
“娘,如今您得去劝劝好月,旭儿乡试,如今比眼前的一起诶都要重要一些!”
见刘老太不说话,大刘氏便伸手去拉住了她的手,“您可得帮着女儿去劝劝,如今那丫头不听我的话,我同她十年未见,也的确生疏了不少……您是她姥姥,不论是以孝还是以理、您去都合适一些!”
大女儿的手粗糙,可手骨却是很细的,如今牵着她的手时,刘老太只觉着既有些心口难受,又觉着有些无奈与失落。
旭哥儿是她的外孙儿,可好月也是她的外孙女儿呀,两个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
且好月丫头这性子……当真是,叫她如何好再去说呀?
想了想,刘老太叹了口气,“此事……就此作罢,旭哥儿既是有才华的,在哪儿念书不能念?你若是觉着在这院子里不安静,我便出钱替他去寻个安静的院子,让他好好读书,一心一意读书!”
刘氏闻言,只觉着这并非是自己想要的结果。
“您怎的也如此糊涂呢?”大刘氏重重吸了口气,“便算是替旭儿解决了住处,可咱们也不能得罪五爷呀,好月之前那番话,只怕是要与五爷决裂的。
五爷是个狠角色,那是咱们都知晓的事儿,说不准因此事而对好月失望了,您说,这不反而更是惹怒了五爷么?
您瞧瞧,自打五爷拂袖离去至今,这豆腐坊内的生意也是一日不如一日,您可是觉着为何?”
刘老太一愣,顺着她话问道,“为何?”
大刘氏便将其中的关系理了出来,“之前生意好起来时,有那么一些个关系是因安月嫁给了秦大人的儿子,咱家的门户,在这乡村人际而言,必定也是水涨船高了,谁都愿意去结实有权势的人家,便算是裙带亲戚,那也是极为受益的。
可是自打安月从秦家离开之后,豆腐坊的生意为何还能如此好?那自然就是因好月这一层关系了,好月是五爷的义女,这扬州城里,有多少个想巴结五爷的?又有多少个惧怕五爷的?
好月既是他的义女,那些人自然也会想着如何拍马屁,咱们豆腐坊的生意,自然也不会受损,反而一日超过一日了!”
听了这一大堆,刘老太总算是清楚了。
“那按照你的意思而言,那些订豆腐的,都是冲着好月这层关系来的了?”
“谁说不是呢?”大刘氏点头,“自打五爷与好月决裂,豆腐坊的生意您也是瞧见了的,到底如何,您心中不是有个数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