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爷闻言,倒是面色不惊的瞧了一眼秦世泽,只眉眼微挑, 尽显风韵。
“那如此说来,秦大人这杯酒,倒还得看瞧在我家好月的面子上,才喝得上了!”
“五爷哪儿话!”秦世泽也是个十分圆滑之人,当下只是一笑,“秦某同五爷还不知晓喝了多少回了,又岂止是这杯酒之事呢!”
瞧在好月的面子上,唐五爷仅是笑了笑,倒也拿起了酒杯,站起了身子来,同秦世泽对喝。
“那唐某,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话罢, 将酒饮下。
敬罢完五爷之后,秦世泽这便开始敬好月。
“都说巾帼不让须眉,秦某这回却是见识到了,这杯酒,秦某来敬公主,公主本事、乃叫秦某人佩服不已!”
若是在平常,好月自是要忍不住的明朝暗讽一番秦世泽,但如今这桌上人亦不少,倒也不好太过于刁钻了去。
她端起茶杯来,反倒回敬了秦世泽,“秦大人这番话言重了,您乃扬州父母官,掌管着扬州百姓之责,大人的责任亦是重大无比!我向来不胜酒力,这便以茶代酒回敬大人!”
说罢,她一扬手中的杯盏,朝着秦世泽做了一个敬酒的姿势,而后一口饮尽。
这的确算得上是给秦世泽的面子的。
秦世泽这人处事无需多说,当下只浅笑了一声,亦是将酒饮下。
这饭桌上,因着伯言与夏威在的缘故,吃的并未有多尽兴……甚至连话都未曾多说。
直到陆捕头从隔壁桌端来了酒,朝着桌上的众位来敬酒。
若说这陆捕头,虽在平县担任捕头之职,但在县令大人眼中瞧来也不过是一条‘走狗’,如今这最是瞧不上的姨妹家出了一个如此有出息的女儿,这于他而言,面子上亦膨胀了不少。
再加之连扬州知府大人都需要如此礼让三分于他那外甥女儿,那自然就飘了不少。
端着酒杯从邻桌走来,来到好月身侧,笑的十分灿烂。
“我这外甥女儿当真是个厉害人物,如今这扬州城的街道上,哪个不是夸赞她的?这才不过多久未曾见面,眨眼之间,小丫头都长得如此大了!”
说着,他亦是大笑了几声,而后拉了拉衣袖,朝好月道,“当时你还小之时,姑父还曾抱着你耍过呢,不过这时日以久,想来丫头你定然是忘了的!”
陆捕头这人生的不算好看,倒也不算是难看,瞧着四十出头的模样,笑起来之时,一双眼眸眯的只剩下一条缝隙。
可这笑意,又说不上怪异。
唔,瞧着……倒是觉着虚伪的很。
好月的朝其礼貌一笑,话却说的很是不礼貌,“倒的确是不记得了!”
叫她如何记得?
当年尹青山未曾抛弃他们母子之时,陆捕头待人倒也算是和善,可自打刘家家道中落,刘氏被尹青山休弃,他这做姑父的,可是从未前来瞧过他们。
好月如此的不给面子,尹青山当下有几分窘迫之色,随即哈笑一声,遮掩了他的尴尬。
“这倒是常事,我上回见你之时,你才不过四五岁!”说着,便又扫了一眼桌上的众位,朝着秦世泽等人敬酒道,“早听闻秦大人爱民如子,是个难得的好官,陆某闻名已久,如今一见,真是让陆某眼前一亮!”
嘿,这瞎话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