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好月的确没出门,一吃过早饭,安邦便前来缠着她来比试几招。
好月显然很是乐意。
这两年安邦在武艺上的确有着猛速的进展,反应与身手比起之前也要快了许多。
但好月这两年既受了小五的指点与北冥夜的亲自教导,又如何是安邦所能打败的呢?
所谓骄兵必败,好月不曾放半点水,依旧很是无情的狠狠击败了安邦。
安邦这性子,也并非是个娇纵的。
既然打不过人,那便继续努力练习。
毕竟好月的底子本身就摆在了那里,他唯一能做的便是更加勤奋的努力练习。
安邦此事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插曲。
不多会子,忽然听的青鸣来报,皇上已来了府上,如今正在花厅当中等她。
哪儿敢让天子久等?
好月立时放下了手中的东西便朝着花厅之内走去。
她这一去,恰好见得那着了便服的年轻皇帝正双手负立的站在大厅之中,微微仰头瞧着花厅内的一幅字画,看了许久。
好月一入大厅,便同他行了礼。
如此,蔺希这才回过神来,面对好月,“你我之间在宫外还需用得着行礼?听说苏南手受伤了?”
“是了!”好月微微垂头,言行之间依旧显得恭敬, “前些日子,赵家与陈家两家公子联合起来打了他,如今还重病在卧!”
蔺希若有所思点了点头,“我从宫内带来了一些灵芝人参,他替我这两年也做了不少事,便让他安心养伤,早些恢复罢!”
好月忙道,“我替苏南谢过皇上!”
蔺希空出一只手来做了个罢手的姿势,“无需这般客套,你也知晓此回朕的来意,人呢?”
是了,他这回是特意来见伯言的。
于是,好月便同他做了个请的姿势,连是带着他去了伯言的院落。
今儿个的雨一直不曾停过,这行往之间,仍需打伞。
待到了伯言院子时,蔺希同好月将伞一同给收了,放在了门边,又由好月敲开了房门。
才敲上一声,便听得房内男子淡然如水的声音响起。
“请进!”
于是,好月与蔺希二人,前后进入。
那一袭蓝袍的男子此时正盘腿坐在榻上,身子端正。
榻上的小桌上又摆着一副棋盘,他左手白子右手黑子,气质偏偏,一瞧便不是池中之物。
对于这盛名顶顶的军师伯言,蔺希这是第一回见到了其本人。
不待伯言行礼,蔺希则缓步走过去,悠悠道,“先生倒是好兴致!”
伯言手中的黑子恰好落下,“不过是自娱自乐罢了!”
说着,他则缓慢起了身,下了塌,同蔺希见了礼。
蔺希一挥手,“无需多礼,如今我是擅自出宫,着了便服,不带随从,也不带身份!”
听这话的意思,是放下架子了?
伯言只浅淡点头。
蔺希又瞧了一眼小桌上的棋盘,又觉着好生奇怪,“这下法倒不似是下棋!”
闻言,伯言则瞧了一眼好月,“这乃是公主教会在下下的,叫五子棋,倒是十分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