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立只想把这事应付过去了就拉倒,实在不想把红带回家。
“你以为我愿意吗?装也只能装下去你想过几天就跟我父亲说,我们分手了?这是慎重选择的结果吗?还是说,你想等我父亲问,我有没有见过你家人时,我说没有?那是慎重认真的态度?我父亲一定会把你加祖宗十八代的关系都查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包括你到底是干什么的这事还得合计怎么说。”
徐红一口气说完,不忿的道“你还不愿意?我才想哭大好的大学时代,就这么葬送在你身上了多少前途光明的帅哥等着我去认识你知道吗?”
“请、你——闭嘴”陈立没了耐心,恢复了往常对徐红的态度,再者也出电梯了,他不需要那么小心。“搞清楚,现在是我在帮你。作为长期合作拍档,你可以不感激我,但是,姿态至少该稍微放低一点点吧”
他们在摩托车旁边争执了半晌。
红舒了口气,平复了些情绪。
“反正就这么定了,行吗?别在这里呆太久,如果我父亲下来看见,会猜疑。”
陈立跨上摩托车,发动了引擎。
两个人直到坐在学校外面的八十一靓汤店里时,仍然各自都没有好脸色,也没话说。
就在这种沉闷中,一把声音,突然在店里响起。
“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
这声音,引起了一些食客的张望,但更多的食客,却并不惊奇。
陈立扭头看时,只见一个身材略胖,样貌普通,穿着身名牌的男子正推门进店。刚才的那声感叹高呼,显然出自他之口。
红轻声说“他叫张宝贵,以文艺诗人自居,刚才那句话是他的口头禅。他身边那个模样斯文、正派的气质帅哥叫诸月宅,人送绰号宅子,虽然不以诗人自居,但自创的诗词文章非常多。这两个人是好朋友,跟我们同届,有双头诗人的共称。”
陈立说起来是读大二,但大一那年,是完全空白一片。对学校的事情,几乎一无所知。
看着张宝贵边往里走,边高声念诵着诗词,不由的暗觉是个趣人。
“你见,或者不见我!
我就在那里,不悲不喜!
你念,或者不念我!
情就在那里,不来不去!
……”
当张宝贵念完这首诗的时候,恰好走到陈立桌边。
他面对红,微笑着,微微躬身。
“曾经求而不可得的女神,假期过的好吗?”
红保持着一惯的、轻轻的微笑。
“很好。”
张宝贵冲陈立微微一笑,就跟诸月宅在旁边的餐桌坐下了。
就在落座的时候,神情温和的诸月宅注视了陈立和红片刻,突然,有声。
“庭前的荷塘!
驻足的香!
绕梁的绸缎!
挂满文人的诗章!
轻曼的绮罗!
辗转!
腾挪!
葱白的纤指!
勾勒出相聚的欢!
一曲天籁!
一杯醉酒的月光!
一首旖旎!
一幅肆意的江山!
调两盏清苦翡翠!
换方寸咫尺清光!
执子挥袖!
落定成天下无双!
茶酒承香挂人骨,诗词挥退显真容。
生来本就无遮饰,留驻何必掩自然。
万盏愁思空自饮,百般滋味不由说。”
陈立惊叹之余,望着诸月宅,轻轻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