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氏说完后,杨氏就愤愤的接话道。
“算起来这些年,咱们也往莲花庵里送去不少钱银。原本那些东西……虽说那丫头不讨喜,但那些东西也不是送不起,没想到都让那败坏门风的东西给扣压了。外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们关家苛刻,着实可恨可恼!好在老天有眼,天隆雷火,收了那作孽的东西!”
“那丫头的事,要不要传信京城问问?”钱氏询问。
“那是大哥的家事。大哥自有分寸,我们不必多管。”关二爷没什么表情的开口道。
当年的谢氏,风风光光嫁进关家,自恃出身于正经官家,骨子里看不起,祖辈商户出身的关家上下。谢氏倚仗谢家风光一时的时候,关家上下没少受气、忍气吞声。
那怕这么多年过去。
再回想起来也仍旧教人怨气深重。
不必多管,那就是不用传信京城了……
谢氏默认,没再多说什么。她本来就对这个侄女,没什么好感,自然不会,真想要接回来添堵。故意这样问,只是要把自己撇干净。毕竟自己提议过了,不是吗?
何况,凡事总要留一丝回旋的余地。
几个人,几句话,轻易的便决定了此事。决定了一个不被家族所喜,被亲人厌弃的嫡女……就这样独寂山野一生。而做下决定的,根本没太在意这件事的关二爷,更挂心外面的生意,交代了几句话后便要离开。
长房仕途顺畅。至于二房和三房,则接手家族的生意,合伙打理,每年的收益也还算可观。
唯独今年铺子的收益不算太好。关三爷又被人下套坑了几笔钱财,原本这也没什么,很快就能补上缺漏,但偏偏京城里的花销,一年比一年多,特别是从前些年,关老太太被长房接去享福之后,也不知道,京城里的花销是有多金贵,每月银两,简直跟流水似的送去……
要不是关焕然在京城的官,做得也实在够大;偏房的两位爷早就要分家,以及摞挑子不干了。
……
关二爷前脚刚走,从京城来的信使后脚就到。
骑着快马,风尘仆仆。
信使在关家大门口停下来,利落的翻身下马,与门房说了些什么,门房随即传话前院管事。很快,前院管事匆匆出来,又是简短交谈了几句话后,便将信使,匆匆往前堂的会客厅领,同时一边让人去通知杨氏、钱氏,一边让小厮去追回,刚刚离开不久的关二爷。
没多久后,才散去的几个人,再次齐聚一堂。
被追回来的关二爷,沉着脸坐在上首,语气不太好的问,“又有什么事?”才刚刚处理了一桩,不怎么让人开心的事;才离开,又被急急的叫回来,是个人心情都不会好到那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