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秋凝和缩小了的狼王、小狐狸被大白虎送进了自己的房间,难得做了一次坐骑的大白虎晃晃脑袋,拍了拍狼王的脑袋。
狼王此时已经忘记了身上的疼痛,没想到有朝一日,它也能翻身把小白当坐骑。
“嗷~”被拍了一爪子的狼王疼的呲牙。
“好了,你去外面给我们守着吧。”南秋凝知道小白没有受伤,拍了拍它的脑袋。
作为唯一一个完好无损的,大白虎昂首挺胸的出了房间。
南秋凝也不管自己的爆炸头了,先给伤势最重的狼王塞丹药,利用人间道给它把身上残留的杀气净化了。
哎,难得有些想念孔子瑾了,要是孔子瑾在就好了。
南秋凝处理完狼王,又给小狐狸塞了几颗丹药。小狐狸现在很纠结,它的精神力枯竭了,现在很需要睡觉很需要休息,可是面对这一身炸开的毛,作为一只有一点洁癖的狐狸,它很是难过。
南秋凝看出它的想法,先帮它打理了一下黑黢黢的毛发,给它上了个清洁术勉强清理了一下,然后把它放床上让它睡大觉去了。
不知道从今天以后,小狐狸还愿不愿意躲在她的袖子里……
狼王趴在那里等着身上的伤口愈合,它身上太脏了,南秋凝清理了好几遍才勉强看出原本的颜色。
“还是染上红色了。”南秋凝看着这只粉毛狼,有些纠结。
“要不剃了吧。”南秋凝还是比较喜欢白狼,然后她就毫不意外的被曾经被斑秃伤过心的狼王一尾巴扫在了脸上。
“行了,你先休息吧。”南秋凝放弃了,可能过几天颜色就会掉了吧。
她也得清理下自己去了。
小白出了房间门便恢复了小白猫的大小,毕竟一直维持大白虎的造型来说对它还是很费力的,之前南秋凝问过它。
它想了想,这大概是它年龄太小、灵气太少的缘故,也可能有一点作为混血的代价和后遗症。
“喵呜~”小白猫一眼就认出文昊彦和董雅云了,它兴奋的扑了上去,已经年过五十的董雅云一把抱住了小白猫。
自从南秋凝回来以后,他们就还未与南秋凝相认过。一来,南秋凝实在是太忙了,从昨天到现在就几乎不曾休息过,根本没有时间特地来见他们;二来,他们两个退缩了。曾经,他们和南秋凝虽有差距,却因为年龄和差距不大的原因,还有做父母的实感,可现在呢,他们还是炼气期,女儿却已经是紫府境了。
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他们光是远远的看着,就忍不住的心生畏惧与敬仰,曾经那个小小的团子已经成了他们整个家族的保护伞了,支撑起了整个家族的希望。
在他们之间的,是属于修士境界上甚至是地位上无法跨越的鸿沟。
他们已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文昊彦和董雅云从来没有这样清晰的认识到自己和女儿的差距,他们思念着女儿,却不敢上前,生怕那个记忆中对着他们软软的笑着的孩子给他们丢来一个冰冷的眼神。
但是刚才他们听族长说她受了点伤,那是肯定啊,不知道这丫头怎么会这么大胆,不过是紫府境就敢跑去和九同家叫板。
九同家是什么家族啊,在文昊彦和董雅云心中,那简直是一座不可攀登的大山。与九同家斗争,那就是以卵击石,可他们的女儿竟然就带着那么点人就闯上门去了。
这是疯了吧!
两个人这才赶了过来,生怕南秋凝受了重伤。
“喵呜?”小白猫抬着脑袋看着这两人,然后从他们身上跳下来,不知道秋凝给两只妖兽和自己治疗的怎么样了。
它走到门前,慢慢的开始推门,嘿嘿,不知道被父亲母亲看到自己一头乱发会是什么心情呢?
“吱丫——”一声,想干坏事的小白猫还没开门,门就自己开了,它一个反应不及,直接“啪叽”一声摔在了地上。
南秋凝眨了眨眼,看着面前的二人忽然紧张的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了:“父亲、母亲……”
作者有话要说: 南秋凝:……这一个两个的,怎么都要上房揭瓦了?
小狐狸:嗷呜~(只有我一个好孩子了)
☆、重建
她回来以后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 其实心里隐隐的有了一个猜测,以为自己的两位父母已经在这场突如其来的战争中牺牲了。
后来她看老祖和文华采都没有提起文昊彦、董雅云, 而他俩也没来找她, 便默认了这件事。因为怕他们担心就干脆没有提,就当默认的事情了。
没想到她的父母还好好的活着。
脸朝地的小白猫扭了扭身体, 爬了起来, 它用爪子擦了个脸,转过身看三人。
令它有些可惜的是, 南秋凝已经整理好了,并没有发生它期待和想象中的好笑场面。
小白猫一把扒住了南秋凝的脚踝, 然后像只小老鼠似的迅速的爬上了她的肩膀:“喵~”
“进来说吧。”南秋凝揉了揉小白猫的脑袋, 也多谢它的抽风举动了, 总算是把她的不自在和感慨减轻了不少。
“哦、哦。”文昊彦和董雅云拘谨的进了屋,一眼就看到了屋里还有两个妖兽。
南秋凝走后,他们一直不肯相信她已经死了, 因此还是当她还在府里时候的那般,日日给她打扫房间, 这里才会不蒙一丝灰尘。
结果她真的回来了,他们会手脚蜷缩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父亲、母亲……”南秋凝让他们坐下后,才尴尬的发现茶杯里都没有茶水, 也是,她都出去这么久了,就算打扫房间,也不会每日给她换上新茶, 这不是浪费吗。
“没事。”董雅云摆摆手,她小心又满怀惊喜的打量着南秋凝现在的模样和打扮,看她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已经长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的时候,心中又是欣慰又是酸楚。
小白猫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不解的挠了挠脑袋。它搞不明白呢,为什么会这副模样啊,不应该上去抱一抱啥的吗?
要是它还能看到自己的父母,它父母肯定上来就是一顿啃,可惜它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