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从房内缓步走出,一见那黑衣少年,脸上顿时摆出一个夸张的表情:“小剑剑??哇哈,什么时候回来的?想公子我没?!”声音之柔腻令本来就毛骨悚然的薛冷更加毛骨悚然,汗毛都竖起来了,难道这个该死的纨绔子弟竟是个断袖分桃之辈,不过转念一想,若凌天当真是断袖之辈或者是好事也未可知,起码小姐不会有什么危险了。
背对着薛冷的黑衣少年平板冷硬木讷的脸庞瞬间扭曲,成一个极端怪异的表情形状,原本看到凌天后突然变得炙热激动的眼睛突然瞪得溜圆,两个眼珠子几乎瞪了出来。凌晨狠狠地看了他一眼,他才如梦初醒,额头上竟然已经渗出了冷汗。
这个黑衣少年,正是凌剑。
暗影处的薛冷一脸的沉思:小剑剑?虽然是恶心,但看名字想来是凌府的下人吧?很有可能就是凌天这小纨绔的书童、床伴?怎么给我的感觉如此危险?想来是错觉,一个孪童如何能有杀伤力,惭愧惭愧!
满脸笑容、钩肩搭臂的那小剑剑带入房中,凌天才问道:“收获如何?”这句话却是先问的小剑剑——凌剑。
凌剑总算脸色恢复正常,恭谨站立,从怀中取出一个油纸包,递了上去,道:“幸不辱命。公子,全弄清楚了。”
凌天展开纸条,似笑非笑的看了一遍,对上面内容轻巧的看了一遍,便放在了一边桌上。看着凌剑,嘴角微微扬起:“凌剑,这才几日不见,你倒改脾气了?竟然是用墨汁写的?莫非你竟然学会怀柔了?不似你的为人啊!”
凌剑尴尬的咧咧嘴,干笑两声:“还是公子知我,供状是他们蘸了鲜血写的,始终血腥了一点,我担心公子看了不舒服,我就又抄了一遍。倒也不很麻烦,嘿嘿。”
凌天斜着眼道:“你家公子看的人血或者不如你多,却也不在少数,你是怕我恶心吗?是害怕凌晨看见之后会找你麻烦吧?什么怕我看了不舒服?找的烂理由!”
凌剑心有戚戚焉的点点头,道:“晨儿这丫头,我确实是害怕了。”
凌晨顿时瞪起了眼:“小剑剑,你什么意思?本姑娘就没见过人血?我都见过三次了!”
凌剑叫了起来:“是见过三次了,第一次晕了,第二次又晕了,就第三次没晕,晨丫头,那次我记得是我砍了一个人的胳膊,身上沾了块肉,那个谁看了之后恶心的吐个稀里哗啦,还拿铁棍子打我的?还不让躲,见过鬼还不怕黑啊!”
凌晨脸一红,“你说什么,谁是鬼……找打啊!”偷空瞥了凌天一眼,顿时想起那次还吐了凌天一身的事,心中一阵羞涩,又是一阵甜蜜。
凌天呵呵一笑,扬着那张展开的纸条:“不出我所料。凌空果然只是一个爷爷捡来的孤儿,没有任何背景,就算把凌家给了他,他行么?果然如此!杨家,南宫家,哈哈哈,我一直很奇怪,为什么以我们凌家的实力,竟然能够雄踞承天第一家族之位,原来我们被杨空群那老混蛋当作了自身的影子傀儡!那老混蛋却是如此的深谋远虑,竟然早早伏下这一招暗棋!嘿嘿,只是此事,南宫世家为何牵连其中,就有些异常。”说着看着凌剑,有考校之意。
凌剑道:“据属下审讯所知,与南宫世家联系的是另外一人,跟杨家又有不同,而且,彼此也不知道彼此的存在。属下觉得,应该是南宫世家与杨家各插了一脚,两家并不是合谋。”
凌天嗯了一声,道:“不错,既然如此,换做是你,如何应对?”
凌剑思索一会,道:“属下浅见,那凌空不过是跳梁小丑,现在已经被我们牢牢掌握在手中,插翅也飞不了他。杨家却暂时与我们互为犄角,虽是相对,但若是没有了杨家,我们凌家就是皇室首要的铲除目标,所以,杨家可稍做警告;至于南宫家,既有此狼子野心,那就应该承受我们的报复!属下建议,灭其满门!”
凌剑在说到“灭其满门”四个字时,表情宛若吃白菜般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