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妞！”姚大山气的不轻，但想到他要做姥爷了，火气又消了不少。

“奶……”姚香香见姚大山靠不住，只能把希望放在姚李氏身上，但姚李氏手上正把玩着一个绿的通透的玉镯子……

“是那个方姨给她的！”萍儿悄悄的在姚香香耳边说道。

姚香香神色一沉，姚李氏的性子说难听一点就是有奶就是娘，她能从姚李氏手里不留把柄的拿到白琳琅的野物，也正是因为姚李氏的贪财。

如今姚李氏收了方姨的玉镯，还能替她说话吗？

“这事就是苏姨娘的不对，别说我们有帖子，就是没帖子，就凭我们养大了他们白家的女儿，她也不该让人赶我们走啊！还有香香，你不是说她对你怎么好怎么好吗？我们可是你滴滴亲的亲人，她这么对我们，哪里像对你好的？你别瞒着我们，你是不是在她这吃了不少苦头啊？”姚李氏收了方姨的玉镯，又听了她的几句话，说话也理直气壮了。

姚香香神色微白，再看苏然的脸色已经黑的要吃人了。

“奶，我在这儿很好，娘对我也好。”姚香香忙说道，她侍候苏然，尽心尽力，就如同往日在白家，侍候老夫人一样。如今苏然对她亲近，这也是她自己努力得来的。

这份亲近，是她在白家立足的根本，她不能放弃。

“我今天偏要离开，你还能吃了我？”苏然怒极生笑，柔弱的脸上故意作出得意的挑衅之色。

苏然是白琳琅的生母，姚家人对白琳琅有养恩，如今这两方起了争执，就算白琳琅对生母大义灭亲，也不能强逼着对生母怎么样，否则还不知道有多少唾沫星子要淹了白琳琅。

苏然命令下人抬着离开，却在转方向离开的时候，看到了华服锦裳的白牧原牵着白玉恒立在那里，不远不近的看着她。

苏然表情碎裂，慌乱的目光局促的看着白牧原，老爷为什么这么快就到了？

姚香香也吃了一惊，她的注意力全在白琳琅和姚家人身上，却没想到父亲已经到了。

不知道父亲听到了多少？

姚香香揪着手中的帕子，分析着自己改怎么做，才能在这次的事情里全身而退，现在她已经不指望沾点别的什么好处了。

“老爷！”苏然勉强的给白牧原做了福身的手势，然后做出温柔的笑脸，冲着白玉恒，柔声说道：“玉恒，来娘这儿！”

“姨娘！你做错了就道歉，父亲说你道歉，他就不生气了。”白玉恒有些懵懂的看了一眼父亲，学着说道。

“玉恒！”苏然脸色发白，大受打击的模样。

姚香香神色也有些变化，白玉恒居然称呼苏然为姨娘？

这是父亲的意思？

白牧原神色温和的摸了摸白玉恒的脑袋，并未开口。

但其意已经被白玉恒说了出来。

“老爷……你当真……”苏然泪洒衣襟，苍白柔弱的脸如那雨后残荷，让人心生惋惜和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