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猎人,并不急于直接掠夺,而是任她反抗,她每每快逃脱的时候,他又把她搂回身下——于是,她又开始撕扯他,拉他的衣服,拉他的耳朵,抓他的脸……
她像发狂的小野猫,从未像今晚这样肆意大胆,积压在体内的委屈和惶恐全发泄出来,化成了她尖尖的指甲在他脸上和脖子划过的痕迹,一道又一道,慕容烈也不闪躲,直到她精疲力尽了,软绵绵地倒在地上,像力气流光的娃娃,轻轻地、委屈地哭泣着……
慕容烈这时才慢慢俯下身来,唇瓣慢慢地拂过她的眉骨,她的眼睛,她的鼻头,她的耳朵……他不吻她的唇,只在这些地方反复亲吻着。
颜千夏身上似有无数道电流迅猛窜过,身子越绷越紧。她不得不集中精神极力的抑制住那一阵阵的酥麻。
“舒舒,只要你放松,你会感受到,朕可以让你快乐……”
他却是低笑了起来,吻着她的脸颊,另一只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转向自己,这一回,他终于吻到了她的唇瓣。
地上全是小石子,单薄的衣衫挡不住咯人的痛。
慕容烈站了起来,抱她上马,那马儿嘶鸣一声,站了起来。
“好美,舒舒,你好美。”他赞了一句,不想颜千夏羞怒起来,伸手就去抓他的脸,他连闪开,低低地笑着,不敢再逗弄她,一拉缰绳,低声说道:“舒舒,来个好玩的。”
他说着,腿一夹马肚子,这马儿便嘶鸣疾奔起来。他如此肆意大胆,就像要深深扎根于她的灵魂之中……
——
数十暗卫悄无声息地跟在他的后面。
回到营地的时候,远远就看到了殊月带着两个婢女站在大营前,面无表情地看着二人过来。她居然也赶回来了!
近了,殊月也不似以往一样迎上前来,只一扭腰进了大帐。
殊月吃醋,倒是头一遭。
“去准备热汤,让那边挑两个人,要心细一点的。”慕容烈抱着颜千夏下马,低声吩咐着,本想自己亲手给她洗干净,可又担心她醒了之后又发脾气,便让人从罪奴营挑人过来。
“月贵妃身边有婢女……”侍卫才说了一句,目光在慕容烈的脸上停住,颜千夏昨晚在他脸上划了好些胡子绿眼圈,这一脸墨绿色干了之后,又被他的汗水冲过,深一道浅一道,让他的脸看上去实在滑稽。
慕容烈当然不知道,只一记锐利眼波就扫了过去,侍卫连忙退下去办。
慕容烈刚把颜千夏放到王帐中的榻上,唐致远就冲了进来。
“烈兄,你到底交不交人……”他的声音梗在喉中,一脸震惊地看着慕容烈惨不忍的脸,“你这是怎么了,遇袭了,中毒了?”
“你胡说什么?我出去找颜千夏去了。”慕容烈拧了眉,这兄弟一直滞留在此不肯离开,而他已打定主意,一定要让魏王长子宁王为帝,宁王多疑,任人唯亲,又嗜色如命,难成大器,不足为患。
“烈兄……”
“不用多说,人我是不会交的,若真要打起来,你我兄弟只能沙场相见。”慕容烈拧了眉,挥手说道,“致远兄还是先回去吧。”
“你……”唐致远恼了,一屁股坐下,要耍赖。
“你以为我是为肃王而来,可你知不知道,四王子苑栖墨即将登基,你休要看他闷头闷脑,可我和他这一路进京,发现他那人实则满腹鬼胎,你若在此时和魏国起争执,势必让他有时机喘息,壮大势力。”
慕容烈不露声色地扭过头来,看着他问道:“你发现他有何异样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