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玉说:“你做这么多,究竟想要什么?性?你想要就有,何必苛求我一个。”
陆显侧过身对着她,干燥指腹在她脖颈之间流走,仿佛下一秒虎口就要抵上喉头,收紧手指,掐灭她——微小的生命之光。
“我想要你,跟在西江一样。”
“我不明白。”
陆显说:“我要你一心一意爱我。”
那大约是他一生弥足珍贵时光,他曾经被温玉这样一个女人,毫无保留地爱着。最艰难时光,她敢说跟他走,千山万水。
多少苦都熬过,怎么可以现在食言。
温玉说:“你只是要我低头。”
他便沉默,似愠怒,翻过身,背对她,完成最后一支烟。
忽然间他说:“温玉,其实只要你多说一句,我做什么都可以,更何况是你家人有事。”
多么滚烫新鲜誓言,装满男子气概,义薄云天,只可惜对方未给回应,让一时兴起的肺腑之言白白冷却。
寂寂无声的夜里,压抑的剖白颓然发酵。
温玉呐呐道:“我很想我阿妈,其实那天,我想求她留下。”
陆显未转身,只伸过手来,摸索着寻到她的冰冷小手,紧紧握在掌心,听他说:“我明白——”
但是谁又能真的懂得谁。
皇后夜总会繁华如一,变化莫测灯光中,红男绿女,为一夜情缘调笑推拒,倒不如直接插*入抽*出节省时间,直截了当。
大d哥对戚美珍小小背叛不计较,她依旧在此做妈妈桑,或者说公关经理更体面,招呼来客,再熟练不过。
迎来大d同双番东,六个男人,点十二位靓女,各个要双飞。
陆显听双番东讲他光荣历史,昨夜如何如何当着鹏翔面,轮jian他怀着七个月男仔的大肚婆,细节、精妙,一一道来,说完俯仰大笑,身边擦鞋仔也赔笑,哈哈哈哈,最后大肚婆被丢下楼,鹏翔哭得屎尿都出来,哈哈哈哈,你说好不好笑?
陆显借故去洗手间,停一停,甩去脑中混乱景象。
他竟然后怕,连想都不敢想,她未曾说错,彼此伤害,彼此拖累,难前行。
要放手又如割肉,舍不得,哪来双全法?
洗手池水龙头泛金光,抬头,镜面倒映着红唇妖冶,风情万种戚美珍,雪白细长香烟含在口中,时时刻刻撩动风光旖旎。
对着镜,说:“忘了恭喜你,龙兴话事人。”
“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