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贱人。”眼尖瞥见刘滢古怪的笑容,吕研宁脸色一变,恼羞成怒的厉吼。
“闭嘴,嘴巴这么不干净,欠教训。”人的忍耐是有限的,面对吕研宁一次又一次的挑衅,刘滢就算脾气再好。被一人口一个贱人的叫着,心底也忍不住涌上一股怒意。冷哼一声,在大家骇然的目光下,刘滢闪身到吕研宁跟前,二话不说抬手狠狠的搧了吕研宁一个响亮的耳光。
自己打抽怪不得别人。
‘啪’的一声,空气也仿佛凝结在这一刻。
“研研,你没事吧?别吓妈妈。”
吕婉香没想到刘滢会突然出怒,想阻止却心有余而力不足。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那狠厉的一巴掌早已贴上吕研宁的脸。呆呆的望着女儿红肿的半边脸,吕婉香呼吸一紧,心疼的手心被自个修剪的尖锐指甲刮出血丝仍不自知。
她从小被捧在心尖的宝贝,就在她眼皮子底下被人给打了。妖媚的脸倾刻间阴沉的可怕,吕婉香双眼如刀子一般,冷厉的刮向刘滢。若是眼刀子可以杀人,此刻刘滢早已不知被吕婉香凌迟了多少次。
“啊,我的脸,你、你敢打我的脸?”
紧紧的捂着火辣辣刺痛,肿的跟猪头似的俏脸。吕研宁迁怒的将妈妈吕婉香推至一边,死死的盯着刘滢,脸上尽是震惊之色。不敢相信这个乡下穷丫头,真的胆敢对她动手。从小到大,即使一直知道她只是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女,可也从没受过多少委曲。一直被爸爸黄宠明捧在手心,视为珍宝。
别说是打,哪怕是凶恶的骂上一句都少有。除了奶奶跟大妈面前要收敛一些,夹着尾巴不敢太过放肆。平时在黄家,甚至在学校吕研宁都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大家争相巴结讨好的对象。谁让黄家只有她一个孙女,要是大妈再生不出继承人,那,将来若大的黄氏集团可就全是她的了。
乔艳艳等一干室友看到吕研宁高高肿起的脸也吓了一跳,捕捉到吕研宁母女俩吃人的眼神,大家不由的朝刘滢投去一个担忧的目光。
刘滢五感极其敏锐,大家关切的目光自然也逃不过她的利眼。摇了摇头,刘滢冲大家投去一个安慰的笑容,示意大家无需担心。天高皇帝远,不过只是一个的私生女,她堂堂一介修真者,还用的着怕她。就连左小小这种黑帮正牌小姐,她都不怕,何况是吕研宁这等不入流的货色。
凉凉的扫了眼气的头顶都快冒青烟的吕研宁,刘滢丝毫不惧的四目相对。似笑非笑的注视着吕研宁,刘滢加重语气,不屑的嘲讽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事实摆在眼前,我就打了又怎么样,大小姐?”
“你?”
吕研宁自小就聪慧,哪会听不出刘滢话里有话,别有所指。那句大小姐让吕研宁脸色一变再变,恨恨的瞪着刘滢,不敢相信刘滢是怎么猜出她的身份。脸微微僵了僵,吕研宁神色不定的蹙紧了眉。惊疑不定的望着刘滢,想不透刘滢是怎么猜出来的。
私生女这个身份一直是吕研宁心头的一根尖刺,让她又爱又恨。不管爸爸有多疼她,都弥补不了这个缺陷。而且吕研宁心里也清楚,就算大家表面上对她巴结讨好,私底下都免不了对她的身份指指点点。可是,吕研宁心里也明白,想转正短时间内是不可能的。
爸爸不可能为了她跟大妈离婚,豪门世家除了要面子,最重要的是看利益。爸爸跟大妈是以利益为前提而结合的政治联姻,大妈娘家是上海政治名门,要想继续立根上海,就绝对不能得罪郭家。不然,即使黄家眼下是上海排名前五十的巨富,要是没有大妈娘家的这棵大树,黄家迟会在商海上败落下来。
所以一直以来,即使爸爸早就知道大妈根本不可能怀上孩子,却一直闷声不吭,不敢提出离婚的话。要不是这次妈妈闹的狠了,把奶奶给惹怒,她跟妈妈也不会匆匆被打发到这个连名字都不曾听过的穷山沟。只是她跟妈妈来这里除了奶奶,就连爸爸都不知道。
这个陌生的穷丫是怎么知道的?
瞅见女儿有些复杂的脸庞,吕婉香以为女儿被吓到了。为了让吕研宁出气,吕婉香也顾不了许多,对刘滢恶言相向,尖锐的厉喝道:“死丫头,你别太嚣张,一会我将你出手伤人的事告到校长那里去,让校长把你开除。哼,到时我看你还能不能笑的出来。”
“老妖婆你别太过份,明明是你女儿先让人动手,刘滢不过是自卫而已。要是你告到校长那里去,我们可不怕你,大不了我们大家一起给刘滢作证,还真就不信校长会跟你们一样,是非不分。”
乔艳艳再笨也听明白了,这母女俩看着光鲜,其实不过是见不得人的第三者。性格耿直的乔艳艳最看不惯这种破坏别人婚姻的坏女人,要不是佳玲老拉着她。不让她出来帮刘滢说话,乔艳艳一早就站出来霹雳啪啦的大骂吕婉香母女俩一顿。听到吕婉香扬言要告到校长那里去,性急的乔艳艳哪还憋的住。一把甩开程佳玲的手,不管不顾,气势汹汹的冲吕婉香一阵怒吼。
程佳玲看着乔艳艳咬牙切齿的凶样,一手拍了拍额头,无奈极了。
“哼,那又如何,难道你们没听过一句话,叫作有钱能使鬼推磨吗?只要我捐点钱给学校,我还真就不信学校不为所动。宁愿保一个小丫头,也不要普通人一辈子也赚不了的巨款。”吕婉香被乔艳艳的那句老妖婆气的不轻,怒极反笑。冷静下来,吕婉香得意的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