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会还是觉得跳墙方便,她回屋里搬了把椅子出来,放在墙下,一边找喊着顾衡哥哥,一边往墙上爬。
冬天穿的厚,人比较笨拙,她爬上墙之后正要往下跳,忽然感觉脚下一软,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整个身体一晃人就栽了下去:“啊——”
“顾衡哥哥——”
“救命啊——”
顾衡这两天心情不好,不愿意搭理人,自从回来基本没怎么出屋,也没跟郑以宣联系。
刚才蓝月告诉他去市场买年货了,他一个人在家刷竞赛题,刚做了一会正要出门透口气,忽然听人喊救命的声音,赶紧往外跑。
“顾衡哥哥,救命啊——”
顾衡出了屋就听墙那边传来一阵求救的声音,他一手把住墙顶,脚尖踩着砖缝一用力人就跳上了墙,看郑以宣正倒在地上哭呢,赶紧跳下去,蹲下身子问她:“摔哪了?”
郑以宣抿着小嘴尽量不让自己哭出声:“不知道。”
顾衡抓起她的两只手:“这里没事吧?”
郑以宣摇了摇头,除了手掌划破点皮没什么大事,“没事。”
顾衡又去抬她的左脚,“这呢?”
郑以宣还是摇头:“也不疼。”
顾衡去动她的右脚,还没抬起来,郑以宣已经疼得哭上了:“别动,好像断了。”
顾衡赶紧拉起她,背到身上往外走:“我带你去看医生。”
胡同口有个老中医,专治这种跌打损伤,可神奇了,顾衡背着她一路往老中医那跑。
郑以宣疼得头上直冒冷汗,嘴里哼哼唧唧的埋怨说:“都怪你,回来也不搭理我,要不我也摔不到。”
怎么说两个孩子同龄,顾衡背着她还是有些吃力,这会额头上也冒出了汗珠,听郑以宣埋怨他,解释道:“没不搭理你,就是明年有竞赛,我得多做题才行。”
郑以宣想起来了,“你不是有特训吗?”
“说是过年才回来,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能说他是因为看到了自己爸爸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他才跑回来的吗?
这种事根本没办法说出口,含糊道:“我想家了,所以就回来了。”
郑以宣不服气的哼了哼鼻子:“那你也没想我啊。”
顾衡:“……”
“你脚不疼了?”
“疼疼疼,快疼死了,”顾衡不提她都忘了,顾衡一提,她又想起来了,又开始埋怨顾衡:“你干嘛提这事啊,你看我又疼了。”
顾衡无奈的深吸了口气,把她往上掂了,有点要背不动了,只能放慢了脚步,说道:“我这不是想跟你说话吗,就随便说了几句。”
郑以宣撇了撇嘴,不太相信的样子,“手机都关机好几天了,是想跟我说话?”
顾衡:“……”
好在老中医门诊到了,他把郑以宣放到了椅子上,老大夫过来瞧了一眼郑以宣,问道:“怎么了?”
郑以宣不太好意思,顾衡替她说道:“爬墙,掉下去了。”
老中医蹲下身子,给她脱了鞋,抓着她的脚腕活动了两下问道:“疼吗?”
郑以宣咬着牙,疼的额头上直冒汗珠,“疼。”
顾衡伸手握住她的小手,“那你握着我。”
老中医手里握着郑以宣的脚腕,看着两个人问:“兄妹?”
郑以宣摇了摇头:“不是。”
老中医又问:“双胞胎?”
郑以宣还是摇头,心里烦躁:“伯伯,你干嘛……啊——”
她一句话还没说完,忽然感觉骨头卡擦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错位的声音响了一下,她低头看着老中医:“你……”
顾衡也一脸紧张的问道:“没事吧?”
老中医站起身,看着郑以宣说:“你活动一下脚腕。”
郑以宣想着刚才疼的好像要断了样子,不太敢使劲,咬着嘴唇摇了摇头。
老中医笑了笑,跟顾衡说:“没什么大事,养两天就好了。”
郑以宣看医生走了,低头看了眼脚腕,试探着晃了晃,好像……没问题了。
她又放到地面踩了踩,似乎也不那么疼了。
还真神奇。
顾衡结了帐回来问:“还疼吗?”
郑以宣摇了摇头:“好像不疼了。”
顾衡蹲下身子给她穿好鞋,扶着她下地:“你走了两步试试?”
郑以宣走了两步,虽然不是太疼,但还是不太敢吃力,老中医叮嘱道:“回去养两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