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妈欣慰的看着这一幕,静静退下准备上菜,小郡主早就饿了,却一直不吩咐上菜,非要等着王爷来,单从这一点,就足以看出小郡主是很珍惜王爷的!
不多时,在王妈的吩咐下,便有丫鬟端着菜盘子进来,须臾之间便已摆放整齐,楚轻歌探头望过去,桌子上,依次摆放着水晶南瓜、虾须牛肉、酸菜鱼、宫爆鸡丁、鲜花豆腐、银杏蒸鸭、红烧狮子头、翠竹粉蒸鱼、猴头菇炖竹丝鸡、罗汉果八珍汤等十来道看上去色香味俱全的家常小菜,菜色看上去极好,一看就让人有了想要进食的冲动。更难得的是,这些菜系,分明就是在黑木森林里平日她和青衣聊天时无意中说出的她喜欢的菜系,没想到楚谟远却暗中记下了!看来这个男人,并不是对所有的人都冷然和粗心,相反,那是因为他没遇到他想要关心的人,就从他这一点,她就明白对于他关心的人,他真的是细心入微呢!
楚谟远牵着她坐下,将各色菜满满的往她碗里挟,边挟边道:“这些菜若是不喜欢,回头就和王妈说,让王妈再请个厨子。”
她挟了一筷子,口感竟是丝毫不逊于前生天圣国的御厨,她马上摇头道:“父王,这厨子手艺甚好,不用再请了。”
一顿饭吃得安乐而又温馨,和昨天的气氛相较,没了江冰莹这个电灯泡,两人相处得甚是融洽,楚谟远不停的给她挟菜,而她也不忘回挟过去,其乐融融,看得王妈和陈叔交换了一个笑容后悄然退下,将空间留给王爷和小郡主。
吃完了饭,楚谟远牵着她的小手出了大厅,边走边道:“歌儿,父王带你去后边林子里走走。”
楚轻歌来之前倒不曾注意过别院后面还有山林,便点头。
出了别院右拐,是一片静谧的小树林,中间有一条蜿蜒小道通向树林深处,楚谟远牵着小丫头的手慢慢踏上蜿蜒小道,仿佛看到多年以前,他的父王也是这般牵着母妃的手,并肩相携的散步。
此时天色还不算晚,夕阳透过树叶洒下斑驳的光影,他从怀中掏出书信递过去:“歌儿,你且看看。”
楚轻歌伸手接过书信,愈看脸上的神情愈是震惊。
看完之后,她将书信递还给他,闷声道:“父王,这封信,可信度有几多少?”
其实答案已然揭晓,那封密信上的字迹,便是再过几十年,她也了然于心!
楚谟远叹息一声:“这封信是秘密截获的,你放心,苗青已然找人仿着这字迹另伪造了一封假的密信替代这封,那人短时间里是不会知道他这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已经不再是秘密了!”
“父王准备怎么做?”楚轻歌低声问。
楚谟远看着她:“父王将这封信给你,就是想知道你可有何想做的?”
楚轻歌心中一暖,他果然还是事事以她为先的,不管什么事,只要牵扯到她,他就会先过问她的意见然后再行决定下一步怎么做,这一点,帝修夜他是永远都做不到的!这就是他和帝修夜之间的区别,一个,是用了真心去爱,去珍惜,而另一个,却只是充满了算计和利用!
“父王,这事歌儿不想插手,父王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她悠然说道,同时心中又不得不佩服帝修夜,居然能在很多年之前就在东周国布下了暗桩,还这么的成功!而且,在他布置这些暗桩之时,他还不过是一个不得皇上宠爱的皇子,在天圣国众臣心中,他根本就不可能获得皇位,便是在那样的情况下,他依然有能力在东周国布下这个暗桩,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只可惜,他的心胸毕竟太过狭隘,只能看到眼前那短暂的利益!
将他精心布置的这一暗桩连根拨起,想必,会让他很难受很难受一段时间了!而也因此,以他的性格,短时间里肯定不会再有所妄动,这样更好,这两年的时间,她正好可以安心的修炼和练兵!
“父王,他既然用心这么深重,早在还是皇子时便已在东周布下这暗桩,想必,也不止那一个,歌儿建议,父王还是暂等些时日,看看那人还有没有同党,最好,是能连根拨起一个不留,需知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是很让人厌烦的!”她淡然的开声,关于这个暗桩生死,她不关心,但若然除掉那个暗桩能让帝修夜恼羞成怒,她也是很乐意为之的!
楚谟远点头:“父王也正有此意,只怕除了汴京之外,别的城郡还有他的暗桩,父王定要将他所布下的所有暗桩一举铲除!”
楚轻歌淡然一笑:“狡兔三窟,以他多疑和不能完全信任任何人的性子,他所布下的这些暗桩,只怕也不知道除了自己之外还有别的暗桩,也就是说,这些暗桩,他们不可能有联系,也不可能知道对方的身份,他们都只听令于帝修夜一人,所行和所要禀报的一切事宜,也都只会向帝修夜一人复命。”
楚谟远皱眉,帝修夜天性多疑,这一点他也知道,如果按歌儿所说,他布下的那些暗桩互不知道对方的存在的话,那想要从那人身上扯出所有暗桩便不可行,看来,此事还需要重新安排计划。
“父王无需担心,左不过就两年时间罢了,这两年,军事调动父王秘密进行,至于皇帝叔叔给歌儿的烈焰军,那些暗桩就算是知道,怕也不会有什么怀疑的,毕竟烈焰军的名声在外,不用担心,两年一到,歌儿定将铁蹄扫平天圣国都,到那时,便是有暗桩,还能成得了什么气候?”楚轻歌淡然的声音带着抹不容忽视的坚定的傲然。
楚谟远微笑点头,他的小丫头,这般有自信,他怎么能不给足面子呢!
“歌儿,今天父王让苗青,派两个人跟着表妹。”又往前行走了一段距离这宾,楚谟远突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