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妃则是直接被打入冷宫。
等徐莲儿醒来时,圣旨已经被人放在床头,她已经昏睡了一天一夜。
枯瘦的手拿着圣旨都觉得重。
禁足令三个字明晃晃,徐莲儿脸上没有一点悲喜。
早就应该知道的结局,不是吗?
“娘娘,喝点东西吧。”琥珀端着一碗米粥走了进来。
“娘娘!”琥珀鼓起勇气喊了一声,虽然她没有说什么,但徐莲儿是明白的,她在劝她回头是岸。
徐莲儿拿着圣旨的手垂了下去,琥珀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虽然说徐莲儿脾气暴躁,但这么多年总还是有感情的。
“我要见……苏昀卿。”徐莲儿第一次觉得说话如此费力,琥珀颤着手将粥喂到徐莲儿嘴里。
喂完粥的琥珀的琥珀什么也没说,看着徐莲儿这个样子,纵是有再多的话,也说不下去。
她跪在地上给徐莲儿磕了一个头,随即大步离去。
如今他们的势力很弱,但她也必须放手一搏。
这是徐莲儿的未来,也是她的未来。
辰时,徐莲儿睁开了眼,不知道是谁打开了窗,照在她身上格外灼热。
“你说吧。”苏昀卿坐在茶桌上,茶水还冒着热气。
徐莲儿才发现殿内有人,惊讶后又开始笑,她赌赢了。
“若是骗我,我定不会让你好过。”苏昀卿长的俊朗,无论走哪都是一身正气。
“我拿什么骗你?世子爷,你既然来了这,就是认同我。”徐莲儿拢了拢头发,露出那张纯洁无辜的脸。
“皇上现在让世子妃住在宫里,对两方都有影响,你这几日没有上朝,可能不知道这宫内都传成什么样子了。”徐莲儿轻笑,忍着虚弱下床,每走一步都像是会被风吹走。
“我也不是为了你,我陪着皇上这么多年,我希望他做一个千古名君,而不是因为这件事被史书批判。”
“您是出身贵族,这种事情比我更清楚。”徐莲儿将窗边的窗户重新关上。
“你和宋奕还有慕修寒都是活在阳光里面的人,和我不一样。”
苏昀卿手指微微攥紧,“净是废话,皇族之事,何时轮到你来指手画脚。”
他像是恼羞成怒,直接踏出了殿门,袖袍被风吹的呼啦响。
但徐莲儿却意外的安心。
她相信苏昀卿的人品,虽然是敌对状态,但人的本性是改不掉的,那份泛滥的善意,就是她最好的武器。
竖日早朝,大臣们都安安分分,唯独苏昀卿心神恍惚,满脑子都是在宫里听到的谣言。
若是无凭无据也就罢了,可偏偏他们说的还挺像那么一回事的。
他知道徐莲儿不会安好心,但宋奕长期待在皇宫的确是不妥,换一个角度来说,她是他的世子妃,自己却要让别人来帮忙照顾,简直是枉为男儿……
苏昀卿猛然清醒。
他扑通一下跪到地上,“皇上,臣有事要奏。”
“何事?”慕修寒也想到了苏昀卿是宋奕名义上的丈夫,就觉得心里不爽。
“臣请求皇上放臣内人归家。”苏昀卿说的直接,他也不想拐弯抹角了,免得又被什么其他理由搪塞过去。
站在旁边的大臣眼皮一跳,惶恐的看向慕修寒。
皇上与世子妃这件事大家都是心知肚明,只不过看透不说破罢了。
苏昀卿这样直接将事情摊开,岂不是触了皇帝的霉头?
虽说这件事本就是皇帝的错,但皇帝有错,又有何人敢说。
平日里与苏昀卿交好的人咬牙跪了下来。
与苏昀卿关系一般的看苏昀卿的眼神就像是在看死人。
“世子妃是在皇宫内养伤,你宫外的大夫能比的上宫内的御医吗?”慕修寒一本正经的扯了一个理由。
“可……可臣听说臣内人住在您的寝宫。”苏昀卿一双眼睛坦荡。
朝廷上却是炸开了锅。
“荒唐!”慕修寒脸色沉的可以滴水。
一声呵斥,殿内就安静了下来。
“你身为世子,居然听信谣言,让朕甚是失望。”
没等苏昀卿反驳,慕修寒又继续开口。
“拖出去,打二十大板,以儆效尤,免的以后还有人多嘴多舌!”
苏昀卿听到这话,从地上站了起来,看着慕修寒的眼神多了些别的东西,嘴角勾起一抹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