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大约二十出头,倒是生得好五官,很端正,可惜就是嘴唇太薄,显得有些刻薄,尤其是此刻的他面上还带着一丝讽刺的笑容。
“你是?”吴节只觉得这人有些面熟悉,一时却想不起他的名字。毕竟,随着灵魂和这具身体已经彻底融合,以前的吴节的记忆已经逐步被现代的吴节所替换,有不少往事都渐渐地淡化,褪色了。
这人又是谁呢,以前同我又有过什么关联。
吴节一时有些失神,下意识地伸手抓了抓自己的脑袋。这个动作是他在现代社会养成的坏习惯,落到古人眼中,难免显得有些幼稚。
再加上他一脸的迷茫,更让那书生以为吴节的傻病还没有好。
顿时就笑起来:“果然还是傻的。”有扭头看着他身后的女子,大声道:“夫人,还不过来见过你的表兄。”
“表兄。”吴节看了一眼那女子,心中更是奇怪,自己什么时候有过这么一个表妹了,怎么却不记得。
那女子和吴节一般年纪,显得很瘦小,且黑,谈不上什么姿色,一脸的苦楚。
听到丈夫喊,身子一颤抖,好象受惊的样子。
走上前来,微微一福:“妾身黄周氏见过节哥儿,节哥儿最近可好。”声音里带着不为人所察觉的哽咽。
那书生眼神尖锐起来:“好,好得很,这么多年了,你不是念念不忘要见着你这个表兄吗,今曰可算见着了,了啦心愿了?”
黄周氏身子又是一抖:“夫君你说什么心愿不心愿的,节哥儿是妾身的亲戚,亲戚之间,总是要走动说话的。”
“走动,说话。”那书生大怒,一顿脚,转头恶狠狠盯着吴节:“吴大傻子,今天晚上咱们几个同窗要在我家聚会。说起来,你和我也是同学一场,大家都想着你呢,却不能不来。再说,拙荆和你亲戚一场,也有话要说。对了……”
他有看了蛾子一眼,冷笑:“原来是蛾子你这个小丫头,倒也忠心,甘愿陪着这傻子这么多年,连孩子都有了。应该已经是吴大傻子的老婆了吧,说起来,你也是我的亲戚了。晚上一道来吧。”
他说得如此无礼,蛾子自从当了母亲之后,姓子和顺了许多。可这人态度如此恶劣,顿时激起了蛾子的暴脾气,顿时怒道:“你谁呀,敢在我家老爷面前如此说话?”
那书生只是冷笑,也不再说什么,扭头就走。
两个小子也急忙追了上去,吴节不住摇头,这曰呢还真是莫名其妙啊!
黄周氏眼泪就下来了,忙朝吴节一福:“节哥儿,你别放在心上。不管你能不能听懂,今天晚上千万别来,免得受了羞辱。”
说完话,就转身去追她的丈夫。
看着她瘦弱的身子消失在街口,吴节恼道:“什么人呀,没头没脑的,上来就和我攀亲戚!”
蛾子也恼了:“上来就喊老爷你是傻子,真真可恶!老爷无须为这事懊恼,别放在心上。强儿饿了,老家也看过了,咱们回去吧。”
“好,回吧。”
一家三口今天本来就是出来散步的,也没带从人和车马,安步以当车。
好好的温馨天伦之乐,却钻出这么一个人来,真是坏了心情。
吴节越想越起,顿时没有说话的心思,闷头在前面走着。
走了半天,身边的蛾子突然“啊!”一声。
吴节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