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征明把他递过来的豆浆放在桌子上,“生意挺好的,是水水,水水活不住了。”
陈尔觅一身汗也不管了,就穿着那身速干衣,跟着宋征明开回了医院。
没什么奇迹,陈尔觅在医院里守了几天,人也没醒,医生过来说,要么转进加护病房吧,要么就放弃算了。
镇上有一段时间流行减肥,很多小姑娘都不吃不喝的闹着要瘦,宋水水却不管,她照常吃,而且一贯还不少吃,她向来就不是瘦的见骨的女孩儿,可这会儿看起来好像比风还轻了。
陈尔觅看着她,她却一动不动和死了一样。陈尔觅想,她要是真的死了,他怎么办。
最后还是转进了加护。谁舍得让宋水水死呢。
陈尔觅又搬回了下潭村,他把船从朋友那里迁回来,起一大早去打鱼,然后去她的鱼档卖掉,再回自己的家把炖了一上午的鱼汤装好,送去医院。宋水水当然吃不了,陈尔觅自己吃,他站在病房外看看她,然后下到医院食堂里自己吃光。
宋一鱼还是厌恶他,但他也厌恶自己。他每天下了黑都来看一眼妹妹,一开始去一次哭一次,到了现在他看过了就走。
宋征明开始培养副手了,他要回家了,市里的两个店,宋一鱼不想管,他要让别人来看着。
入了冬,医生把他们叫来,说最新的检测结果表明宋水水的身体机能稳住了,可什么时候醒,能不能醒,就要看天了。
陈尔觅没有立场跟过去,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想抽烟,也想喝酒,可又觉得烟酒都不够。最后他上了船屋,在宋水水喜欢坐的地方坐了一夜。
年是三个男人死沉沉的一起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