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节(1 / 2)

为皇后折腰 浣若君 2591 字 15天前

正好厨房给她熬了粥,她便吩咐人舀了一碗来,亲自给壮壮儿喂了起来。

“阿宁,我想回洛阳去,正好从此回安济堂坐诊,你跟王爷提上两句,就这几日我便走,好不好?”陶八娘如今没有别的心思,就只想回洛阳去。

罗九宁给孩子喂着饭就摇头:“你要出去,烨王和太子都不会放过你的,就在这府中安安生生的呆着吧。徜若无聊,就逗逗阿媛,壮壮儿,不是挺好的。”

陶八娘自己的孩子也不知是从什么地方没的,难过的什么一样,又焉能有帮人带孩子的心思,不过她与罗九宁一样,也是天生的绵性子,再不好说什么,坐了会子,又回自已屋里睡闷觉去了。

罗九宁亲自吩咐着厨房作菜,本想让丽妃那俩位熬花粥熬的极其传神的老嬷嬷作出一份油胡旋来,谁知这俩人听了半天,就是不知道该怎么作。

不得已,罗九宁只得挽起袖子来亲自上手。

滚水汤面,以油为补,把面擀成一层又一层,撒上葱花油沫,再下滚烫的热锅,不过转眼即熟。趁着烫气往中间一扑,软嫩的胡旋层层绽开,顿时香气扑鼻。

等裴嘉宪回来时,小王妃手烫的红红的,饭桌上就只有她,和她那小小年纪就不肯吃奶,装模作样非要吃饭的儿子。

“就只有米粥和胡旋,还有酸菜?”裴嘉宪看儿子自己拿着勺子,正在往鼻子上扣着粥,忍俊不禁的望了片刻,屈膝半跪在地上,哄着他拿下勺子来,掏帕子替他揩着脸儿。

罗九宁白了他一眼:“你今儿吃了酒,不是胃痛?”

“孤何曾胃痛?”虽说这样说着,但裴嘉宪还是捂上了胸口。

他原本没有任何毛病的,就是从两年前那一回之后,果然只要吃了酒就会胃痛,不得不说,罗九宁这郎中作的近乎神奇。

似乎他有什么不舒服,她一眼就能瞧得出来。

小壮壮两手四处拍着,极力的想去够桌上那胡旋,而恰这时,裴嘉宪挟了一筷子,看起来像是要给他似的。

“爹。”小壮壮立刻就喊了一声。

胡旋拐个弯儿,到他嘴里去了。壮壮大怒,立刻就蹦了仨字儿出来:“便宜爹!”

裴嘉宪剥开外头硬的,挑了一筷子软软儿的,蘸了点子酸汁儿,小家伙嘴巴张的大大的,一口唆在筷子上,居然咬住了筷子,狠命嘬了一口,才把筷子给松了。

“苏嬷嬷又不在,这胡旋谁作的?”父子俩全吃饱了,裴嘉宪这才想起来,要问罗九宁一句。

她的手细,搓胡旋的时候烫的红彤彤儿的,遂坐在妆台前,替自己敷着药。

“我娘。”小壮壮清楚又干脆的,就来了这么一句。

裴嘉宪半躺在床上,长发披散着,才回来不过几日,皮肤倒是白回来许多,修眉俊眼,笑着将儿子放坐到自己胸膛上,问道:“果真是你娘作的,孤怎么不信似的?”

“咕咕,咕咕。”小壮壮不懂得回答太多的话,就来了这样一句。

大概在他看来,爹这样的自称听起来很怪异似的。

裴嘉宪坐正了些,将胸膛上的儿子摆得正正儿的,格外正经的对他说:“乖儿子,早早称孤,是你皇爷爷的口谕,孤乃王侯之称,在你皇爷爷的眼中,孤此生,顶多作个王侯,永远也不能觊觎他那个位置。”

所以,只要皇帝活着,他就永远也没可能坐上那个位置。

但是,小壮壮并不懂得这个,只是觉得咕咕咕咕,格外的好顽,于是便吐起了泡泡来。

“王爷该要睡到外头的。”罗九宁瞧着这一大一小,渐渐儿在自己床上就都睡着了,先就来抱儿子,谁知手才伸过去,裴嘉宪的手已是一紧:“今夜就一家三口睡一夜,又能如何?”

第75章 妇科千金

罗九宁顿了顿,却也躺到了床外侧。

中间隔着个孩子,他呼吸淡淡的,但是,神情里的那种愉悦是掩不住的。

“五皇子没事儿吧?”罗九宁问道。不过一个半脑筋的傻子而已,要真是因为寒食散而给人伤着了,或者伤了人,都挺可惜的。

隔着不停蹬着腿,眯眯瞪瞪将要睡去的儿子,裴嘉宪道:“那支银箭发的及时,他并未伤害到别人,况且他本身就是个傻子,父皇不会追究他的。”

对于自己的傻儿子,皇帝向来格外宽容。

但是别的几个就不一定了。

只是,裴嘉宪究竟也不知道,皇帝会怎样处理太子和烨王。当他把太子下药,烨王囚禁八娘,这一系列的事情全摆到皇帝面前时,他并不知道皇帝会怎样权衡。

毕竟帝王,不是非得要光明,正直的君子来作,很多时候,帝王最需要的,就是心黑。心不黑,又怎能统摄心怀各异的群臣们?

“那佟姑娘了,她会怎么样?”罗九宁忽而又想起佟幼若来。

她原本就厌恶佟幼若,但总以为她只是太子的手眼而已,直到在五皇子的府上,她才知道,佟幼若是出于自己的妒心,才会给自己下药。

儿子快睡着了,裴嘉宪一只手一直不停的向她这儿滑着,这身姿玲珑窈窕的小媳妇儿,曾经儿子身份不明的时候,他想怎么欺负都可以。

想揉想捏,想揉就揉,她还会耸着她的屁股,揉到他头皮森森,揉到他销魂欲死,现在她有儿子撑腰,换他不敢欺负她了。

当想起她掐着儿子的脖子,嘴里喃喃不住的说着对不起,狠命拿剪刀往自己脖子上戳的样子,再想想自己正是她一切灾难的缔造者,裴嘉宪就不敢像曾经那样放肆而又任性的欺负她了。

“听说皇上把她给放了,而且还让她和太孙择日完婚。”裴嘉宪侧支着肘子,就来了一句。

罗九宁蓦的就坐起来了:“你可知道,她当初给我下药就是故意的,而且,还是她将我扔到马厩里去的,这样的女子,本性坏掉了,也能作太孙妃?要真叫她作了太孙妃,你们这大康不得亡国?”

裴嘉宪把儿子挪到了里侧,笑道:“你爬过来,亲孤一口,孤明儿便在父皇面前坦承当日的事情,替你找个公道。”

也不过一句开玩笑的话,谁知罗九宁整个人顿时就抖了起来。抖了半天,她缓缓闭上眼睛,如蝉翼般的睫毛上还挂着两颗泪珠子:“横竖我们这些人不是叫太孙玩弄,便是叫您玩弄,那佟幼若又非是玩弄了我一人,也玩弄了您。徜若非是这孩子,您能给我一个肃王妃的位置?”

“孤都说了,当时的事情孤果真忘了,是直到去年在洛阳的时候,抓到裴靖宫里那个宫婢,听她讲过,孤才知道这些事儿的。”裴嘉宪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好。

而罗九宁了,她当然也相信裴嘉宪的话。

但是,她心里不痛快,就是想跟他怄气儿。

“对了,昨儿陶七娘送了信来,说烨王的人曾找过罗承功,她可曾给你写过信?”忽而,裴嘉宪就来了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