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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皇后折腰 浣若君 2615 字 15天前

“那王爷暂且回去,等我到太后那儿禀一声,再出宫来找你,如何?”罗九宁道。

她在宫里,不欲和裴嘉宪争这些东西,但等出了宫,罗九宁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和裴嘉宪深谈一番,她虽是他的妻子,但为着陶九娘的缘故,也绝无可能再和有床帏之亲。

到底有子便有底气,在这方面,罗九宁倒不怕裴嘉宪。

低了低眉头,裴嘉宪站了起来,道:“罢了,孤也不过随口说说而已,起来吧,进去予皇祖母打个招呼,咱们一起回府。”

饿的时候并不觉得困倦,半个地瓜下肚,满腹热气,困倦自然也就来了。

俩夫妻一前一后入了殿,向来早起的太后居然已经起来了,听声音,似乎是在里间与人说话儿。

裴嘉宪转身,便与罗九宁两个进了大殿正后面,寻常几位王妃来时,闲话,歇息的小屋子。

“太后娘娘,皇上让奴才来问一句,昨夜肃王妃伺候了您一夜,您觉着可还好?”听声音,是皇帝的总管大太监柳航柳公公。

罗九宁顿时就停住了。

她是郎中,早发现太后没什么病,却没想到,自己在此侍疾时,皇帝还派人盯着呢。

“也是难得,哀家至少有半载不曾睡好过觉,她坐在床头,哀家倒是难得一夜无梦。”太后在里面说道。

柳公公道:“大喜大喜,那要不,奴才去皇上那儿请个旨,把肃王妃再留上一夜?”

“唔,不如,把老四府上那小壮壮儿也唤进来,哀家今日精神好,很想要个孩子在这地上玩一玩,闹一闹。”太后想了想,补了一句。

老太后讲完,又补了一句:“待天明了再去,勿要太早,打扰到了孩子。”

此时天不过四更,宫中的规矩是早起,但到了百姓人家,此时正是大家睡大觉的时候呢。

柳公公应了,笑呵呵转身,出来问北宫里的大姑姑:“王姑姑,但不知肃王妃在何处,咱家也好向她传达一声,叫她今儿再辛苦一日,今夜再侍一回疾?”

王姑姑道:“恍惚间似乎是出去了,您先去吧,这旨意,我代你传达便是。”

柳公公是要陪皇帝上朝的,此时也不多留,匆匆忙忙的就走了。

王姑姑端着太后娘娘方才用过的恭桶,一大盆的香灰,欲要从后门出去时,听见隔壁的觉缘觉里喵呜一声,还抱怨了句,说这宫里养的狸猫太多。

岂不知屋子里,肃王妃两手提着裙子,欲怒不知该如何怒,欲恼不知该如何恼,正胀红着小脸儿,在生场不知从何而起的气呢。

“裴嘉宪,将我的裙带还我。”就在方才,听见柳公公说她今儿不能回家,壮壮也要入宫时,罗九宁正准备从屋子里走出去,岂知裴嘉宪也不知怎地,一把就将她的裙带给抽了去。

“半年了,罗九宁,再大的气儿也该消了吧?”裴嘉宪说着,再一把,手中又是裤带子。

“裴嘉宪,你莫不是疯了?难道就不能等到回府,回府了再说?”只有一道帘子,外头便是早起,正在为着太后而忙碌着的宫婢们,她们随时都有可能进来。

裴嘉宪怕她还要连揪带掐带打,一手反攥了罗九宁两只软乎乎的小手儿,整个儿鞠在后头,就将她压在了炕头上。

“回府,这种话你还是骗骗阿媛和壮壮儿的好,孤不知道你的性子?但凡孤夜里回去,你就得弄醒了孩子,或者是把那寡妇脸叫进来,叫孤无从下手。”

素了半年,裴嘉宪自己先忍不住,漏了两声喘出来:“更何况,你不是跟那寡妇脸说,这种事情,它不止痛和痒,也有些甜意在里头?”

罗九宁大惊:“我,我何曾……”

但她想了想,确实,夜里孩子睡着了,王伴月与她一处闲话时,说自己终身不肯找男人,因为听自家嫁出去的姐说,那种事情无甚趣头,反而是疼,疼有回,生一个孩子,男女之情,也不过如此。

罗九宁确实劝过王伴月,似乎还曾咬着牙吞半吐的,说过些与裴嘉宪在床上的事儿。

这人,这不要脸的当时竟在外头听着?

他说着,手伸向她的裙摆,而藕色的绸裤就褪在腿弯处,她整个人伏在炕沿上,两只手仍叫他捉着。

裴嘉宪紧结着舌头,喘了口粗气,忽而弯腰低头……

第99章 好奇心

“老四什么时候来的,怎的哀家一直未听人提过?”太后挪到了外头,赶早儿起来梳洗,吃茶,见裴嘉宪走了进来,颇觉得有些奇怪。

裴嘉宪跪到老太后膝前,却是轻轻撩起她膝盖上盖着的,绣着喜鹊迎春图的锦面薄褥,手抚上去,问道:“皇祖母这褥疮,竟已烂成这个样子了?”

太后叹了口气:“病不曾将哀家打垮,倒是这褥疮,着实疼的哀家寝食难安。”

转而,她道:“你家媳妇儿呢,缘何不进来?她性子安稳,坐在哀家旁边,虽不说话儿,但是哀家总觉得格外舒服,大约也是脾气相投的缘故,快叫她进来。”

正说着,罗九宁进来了。

瞧起来头发有些儿乱,脸上也是,浮着一抹子的红晕。

太后宫里虽说有给王妃们梳洗吃饭的地方,但是罗九宁总归不好要水洗身子不是。

“看来老四媳妇昨夜熬的厉害了,瞧这脸红的,莫若,今夜你就跟皇祖母一起睡?”太后居然就来了这么一句。

罗九宁还未说话,裴嘉宪先道:“孩子认她,况且她也大病才愈,孙儿今早来,恰是因为壮壮见不着娘,在府中哭闹的厉害。”

太后显然大失所望,不过,王姑姑却是插了一句:“皇上早晨派了柳公公来,不是说了,今儿清早,就把肃王府的大公子送入宫中来,伴着太后娘娘顽上会子?”

裴嘉宪检视过褥疮,替太后掖好了褥子,断然道:“壮壮一则还小,再则本身也不是讨趣的孩子,倒于孙儿一般,生的有些呆,太后娘娘您要欢喜,叫二哥家的琮儿进来陪你逗趣儿,可否?”

“琮儿陪哀家陪的够久了,孙辈们都抱怨哀家厚此薄彼,到了重孙辈上,哀家很希望一个个都见一见,陪一陪,你家那小子,缘何就不能放进来?”

太后性子也有点儿倔,听孙子这般死脑筋,就不高兴了:“难道说,在这北宫中你媳妇儿和你家那小子,能受了委屈不成?”

裴嘉宪其实是不想罗九宁在宫中住着委屈,毕竟在肃王府,她就是一份儿的独大,在皇太后这儿,却处处皆是规矩。

岂料罗九宁笑了笑,却是道:“罢了,王爷自去忙吧,妾身在这儿陪太后闲话。”

裴嘉宪还欲再言,罗九宁笑着摇头,就把他给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