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血浓于水,不管怎么说,陆霈始终都是钟海生的儿子。
现在气消了,看着陆霈汗湿的背部,钟父也有些心疼他,还是拉着他去挂了号,让医生给他看伤。
擦了药之后,钟父让陆霈回家去。
他看得出来,钟意讨厌陆霈。
他让陆霈以后不要再来医院了,以免影响钟意的心情,不利于病情的恢复。
“好。”陆霈点头,有些落寞地转身离开。
此后,他再也没有出现在钟意的病房过。
不过,护士来给钟意换药时,时常会看到一个身姿颀长的少年站在窗户边上,目光专注地看着屋里的女孩。
这少年瞧着有些眼熟,护士给钟意换药水时,提了一嘴,“小姑娘,外面那个好看的男孩是你同学吗?他好像经常来看你。”
“哪个同学?”钟意诧异地往外面望去,没看到人脸,只看到半边一闪而过的衣角。
那料子很熟悉,是伊萝学院的校服。
钟意猜不出来是谁,毕竟,她已经叁个月没去过学校了。
第一次摔倒时,班上的同学倒是来探望过她。
只是,她变傻了,不认得同学们,说不上话,后来就没跟同学们联系过了。
这次出车祸,没告知学校那边,应该不会有同学知道才是。
钟意想,或者只是别的同校生路过,并不是特地来看她的。
钟意当时为陆霈挡车,只有头部摔得比较严重,其他地方只是轻微的擦伤。
她年轻,身体素质好,恢复能力强,半个月后就可以出院了。
钟意回了家,起初没觉得有什么不一样。
等吃晚饭时,她发现偌大的饭桌上只有她和钟父两个人。
而她对面的位子空荡荡的。
她拿起筷子,夹了根油亮翠绿的菜心,随口问道:“爸爸,不叫那个讨厌鬼吃饭吗?”
钟海生夹了个鸡腿放到钟意碗里,“爸爸将他赶出去了,以后他就不能欺负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