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恬还在被纠缠,她也没去打扰,就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身边名媛们聊天,一边目光追寻着傅今弦,看看他在做什么。
也不是为了看他在做什么,就是为了看看他。
这么养眼,不看白不看。
容恬快被贺彦烦死了,想和贺瓷求救,可错眼一看,贺瓷那个死丫头满眼都是傅今弦,一个眼神都没分给她。容恬咬牙切齿的,这对兄妹,是两种不同的讨厌,反正都很讨厌。
贺瓷就是个见色忘义的家伙,她早就知道的。
她复又瞪向贺彦:“你别烦我了!”
所谓的杀伤力在贺彦眼里却不值一提,他很厚脸皮地赖上来:“你先把我拉出来。”
“哟,多新鲜,我可没那本事把你这么大个人拉出来。”她挂上一副恶心兮兮的表情。
贺彦秒懂她的意思,见自己被比喻成了某脏秽之物,他脸色一黑,“容恬——”
“干嘛?大庭广众你还想打我不成?”她有恃无恐,拎着裙子就跑。
贺彦眼疾手快地把人拉住,“不就是毁了你一个小约会吗?至于记恨那么久?”
“贺二少爷,你有没有搞清楚,我近乎完美的形象被你在陈时澍面前毁得一干二净,这不值得我记恨那么久吗?......我告诉你,还不止呢,我还能继续记恨下去,你给我等着,此仇不报非君子!”
陈时澍,刚从海外留学回来的陈家继承人,各个方面都符合南城少女心目中追求的白马王子的形象,容恬和容太太对他都很满意。容恬想过,如果嫁给他,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那天是个商业约会,谈点生意上的事,容恬本打算借机好好表现一下,表示一下自己的意思。毕竟他们这圈子的适龄结婚的人大多都有联姻的需求,如果他也愿意那再好不过。
没想到被贺彦毁了个干净。
容恬哪能不气?自己好不容易找到了这么个合适的联姻对象,眼看着就没了可能。
至于贺彦?
呵,她才没想过。
要是嫁给陈时澍,她能不悲不喜地过日子,要是嫁给贺彦,她怕是没两年就被气死了。
一想到错过了陈时澍,容恬就恨不得掐死贺彦。她一定会找个机会报复回来的。
“陈时澍到底有什么好的?你这么惦记?”贺彦这么想都想不通眼高于顶的容恬这么就偏偏看上了陈家那个家伙!
两人的争吵声越来越大,贺瓷这才慢悠悠地出现,把容恬拉了过来,警告贺彦:“你收着点,这里是钟家不是贺家,你在这里丢脸,信不信我去爷爷那里告状?”
“我在追你嫂子。”他理直气壮。
容恬的脸瞬间涨红,几乎是咬着牙说的话:“贺彦!你再胡说八道一个字试试?”
贺瓷很无奈地带着容恬走了,顺便张牙舞爪地威胁贺彦不许跟上来。她有经验了,把两人分开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
傅今弦和一个生意伙伴刚说完话,转身离开之际,就正好看见了贺瓷的“张牙舞爪”,微微愣神,脑子没反应过来这是贺瓷。反应过来后不由失笑。
平时的她跟戴着个面具似的,这才是真的。
又不是刚认识的,他们从小就认识,他哪里不知道她?还在他跟前装得有模有样的。
傅今弦假装没看到,继续他的交际。
容恬还在和贺瓷抱怨:“你都不知道,陈时澍有多帅,有多优秀,金融博士毕业,一回来就接手了个十个亿的案子。跟他联姻,好处数都数不过来。”
“没事没事,毁了就毁了,说不定再等等你会遇到真命天子,不用联姻了也说不定。”
“哪里那么好遇到?全世界几十亿人,就一个跟我匹配,这概率,比贺彦会上树的概率都低。我还不如联个姻,让我妈夸夸我呢。”容恬撇嘴。
贺瓷没吱声。莫名相信贺彦是她的真命天子。可她不能说,说出来会被容恬当场拍死。
也是贺彦太蠢,追人也没带这么个追法的,活该喜欢了十几二十几年都没追到人。
......算了,她也没资格说别人。
酒会结束的时候,已然是深夜,钟家灯火璀璨,出了钟家则是寂静无人的柏油路。众人一边寒暄一边告辞离开。
一个一个,陆陆续续地上了车,很平静的景象。
可平静并没有持续多久,欢笑喧闹的一幅画就被一声刺耳的尖叫声尖利地划破。
故意落后了走的贺瓷懒懒地挂着笑,冲容恬抬了抬下巴,“瞧那儿。”
她所指之处,正是尖叫声响起之处——
是许芊意和季嘉嘉发出的声音。
也并非发生什么大事,只是突然出现了几个媒体来采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