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在偷情。
莫肃这样充满了强势的接近,是顾碧最无法抗拒的,她对这个人,一切接受都理所当然,只有不断在心里告诉自己的时候,才能做到清醒。
“嗯,她们走时和我说过。”
“那……你现在还在这里,是等着海小姐来找你?”
莫肃眼神沉了沉。
他说:“不是。”
而是因为,在这个场合地点,坐在顾碧身边和她说话,是最为安全的。
每个人都戴着面具,无人知道这就是他,莫董事长也不知道,所以他能够暂且放下警惕。
大概这就是,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
顾碧听他否认,又更加不知道说什么了,她还是舍不得立即起身走人的,尽管这才是她现在最应该采用的方式,可希望自己能够清醒,和真正做到,完全是两个概念的事情。
“那个……”
顾碧不知道怎么想的,可能又是因为莫肃就坐在身边,气场影响她,让她稀里糊涂,跟脑子抽了一样说:“你要去跳舞吗?坐在这里会不会很无聊啊?”
太尬了……太尬了!
顾碧在心底怒吼,并且疯狂批评自己,明明之前都能够当做这个人不存在一样,怎么现在因为他靠近,就连理智都没了呢?之前那些决定仿佛都喂了狗……
她刚要收回自己的话,告诉莫肃她只是随口这么一说,开个玩笑而已并没有当真,莫肃就已经点头道:“好,走吧。”
“……”
她的意思是说,你要是闲得无聊,你可以去跳舞,可并没有说,自己也要去啊?
然而莫肃已经在此刻站起身,朝她伸手,一切都不言而喻,他是在邀请她。
顾碧心跳的很快,噗通噗通,几乎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不该答应,她不该答应。
顾碧想,她怎么能如此不坚定呢,注定得不到的人,为什么还要放纵自己去靠近?
他是沾不得的毒啊……你忘了他已经有了长辈定下的婚约,也许很快就会订婚,也许很快就会结婚吗?
可此刻,他伸出手,他们之间的距离仿佛已经消失了,只要她也伸手,就能够碰到他的指尖,真正与他触碰……
诱惑的力量太强大,顾碧脑袋里的两根弦不断拉扯,天平也开始倾斜。
顾碧知道,自己失败了,她没有办法抵御诱惑,她早就已经上了瘾,她的定力在莫肃面前几乎溃不成军,无论什么时候,只要他伸出手,她就会跟着他走。
莫肃在近乎漫长的等待后,牵起了顾碧的手,她晕晕乎乎被带进了舞池里,她根本不知道该怎样拒绝。
两个人的手指触碰,两人的呼吸交缠,在美妙的乐曲里,她被莫肃牵引着,移动,旋转,她的步伐青涩,却在此时忘记羞赧,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记住了莫肃。
“很简单,你已经学会了。”
“……是你教得好。”
他们说话声音都压得很小,于是距离也更近,才能确保听到彼此的言语。
直到顾碧觉得累了,莫肃才将她送回刚才的位置。
他盯着他,眼神像是野外的狼。
“如果还有人来邀请你跳舞,不要答应,知道吗?”
顾碧下意识就摇了头,她当然也不可能答应,若不是这个人是莫肃,她对跳舞这回事根本就不感兴趣。
而且她刚才都不知道踩了莫肃多少次,这人竟然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让顾碧很过意不去。
她还是别去祸害别人了,就这样吧……
莫肃确认了顾碧的态度之后,才说:“我走了。”
“……啊?哦……好的……”
这个时候,竟然也是有些依依不舍的。
顾碧挥手:“再见。”
莫肃必须得走了,海小姐失望而归,肯定会向家人诉苦,接着董事长就会知道莫肃失了约,他如果不能给出合理解释,必定又会受到一番“教导”。
当然,今晚……还是有些收获的,他很满意,即便等一会儿需要面临些麻烦,也罢了。
……
盛雀歌回到家时还尚早,不过贺予朝不在,她也没找他,换了衣服洗漱完躺在床上看了几集电视剧,才终于听到楼下动静。
不一会儿,贺予朝就推开了卧室的门。
男人进来时带了些外面的寒气,盛雀歌便问:“你到室外去做什么?”
贺予朝深邃眉眼里染上几分戾气:“hg的一个项目出了些问题。”
“严重吗?”
“可以解决。”
他没想让盛雀歌来担心:“公司已经开始处理了。”
盛雀歌从床上坐起来,握住他的手:“怎么回事,有没有需要我的地方?”
贺予朝轻轻勾唇:“公司每年花高价聘请的律师团队,自然也要起到他们应有的作用,我怎么舍得劳烦我的贺太太?”
盛雀歌听他这么说,才估量事情应该不算太严重。
“先去洗澡,你手好凉。”
他一定是在室外呆了很长时间,让盛雀歌有些心疼,也由此判断贺予朝是去了施工现场。
男人应了,却没急着去浴室,拉着盛雀歌亲吻,让她面红耳赤以后,才好整以暇放开她,去洗澡了。
“……我果然是多余担心你的。”
她嘀咕一句,又揉了揉自己滚烫的耳垂。
盛雀歌正想继续看电视剧,贺予朝放在一旁的手机响了,他没有带进浴室去。
盛雀歌瞥了眼,发现是谢秘书,便替贺予朝接起来,打算告诉谢秘书,等一会儿再打过来。
然后就听到电话那头的谢秘书语调有些慌张:“老板,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