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节(1 / 2)

“有,可是这里的不确定因素太多了。”谢云蒙回答。

“是啊!罗雀屋有没有发生凶杀案?这几天上罗雀屋里来的究竟有多少人?罗雀屋究竟和贩毒有没有关系?这一切我们都不知道。仅靠胡乱猜测的话,不可能得出真相。”恽夜遥说。

谢云蒙接着说:“我们目前能做的只能是把这些证据记下来,收集起来,慢慢一步一步朝更深处探索。”

点点头,恽夜遥看向桥对面,此时谢云蒙看了一下手表,正午12:10。

恽夜遥开口说:“我来总结一下吧,现在所发现的疑点:第一,我依然坚持边本颐方夫妇很有可能是从罗雀屋里逃出去的,最有可能的路途就是,斜对面靠近树林边缘的那个斜坡。”

“第二,桥面上的木板不知道被什么人给砍断了,而且每一块都断了好几处,这里面有两种猜测:一种是有人故意破坏桥面,想要杀死某个或者某几个经过索桥的人。”

“另一种是有人故意破坏了桥面,但是又刻意用比较牢固的方式把它复原了。让从桥上经过的车辆不至于掉到桥底下去,可能是为了把来罗雀屋的所有人困在屋子里,防止他们逃跑。”

“这第二种真的有可能性吗?”听到这里谢云蒙忍不住插了一句:“如此坚固的桥板本来要砍断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砍的人力气要非常大才行。”

“而且还不能在桥面上砍,因为有可能砍断的木板会掉进水里面去,必须把它们一块一块搬到岸边,砍成几截之后,在像拼图一样,一块一块拼到原来的地方去。”

“而后还要在下面用支撑力很强的东西固定住,才能保证通过的小汽车不至于出事,真的有这样的可能性吗?要做到这样的话,桥板下面的固定物,必须用螺丝拧紧才行。”

“可是刚才的桥板下面却只有强力胶带的痕迹。完全没有螺丝拧过的孔洞。”谢云蒙一口气提出质疑。

恽夜遥其实也是考虑过这个问题的,他分析说:“用强力胶带全面封贴住,反复多覆盖几层,并且在铁索上用什么东西勾住的话,应该也能起到很好的作用,况且,来罗雀屋做客的人不会很多,短时间内承重还是可以做到的。”

“而且用螺丝固定的话,事后破坏现场会很困难。强力胶带就不同了。小蒙,你也确认过了,那种赤褐色的木头坚硬程度不是一般木料可以比的,可能普通的炸药根本炸不碎它,”

“所以犯人才想出这么一个办法,先人为砍断桥面,在把它复原之后,把固定物和炸药一起封贴在木板下面,等到炸药炸起的时候,事实上炸毁的只有固定物,这时候失去支撑的桥面就会随之掉落水中,让人误以为桥面是被炸坏的。”

“也就是说,”谢云蒙努力跟上恽夜遥的思路,说:“不用螺丝拧紧的原因就是,需要事后将桥面完全破坏,对不对?”

“是,但没有得到具体事实之前,这一切都只能是我们的猜测。”恽夜遥说。

“山谷底下是不可能找到任何脚印和证据了,我们也没有办法证明边本颐夫妇究竟是不是从这里出去的,唯一的办法就是想办法到对岸去,有可能隐蔽的花丛和灌木从中会残留一些脚印和证据。”

“小蒙,我们必须想办法过去,才能得到更多的东西!”恽夜遥的语气异常坚定。

“对!不过,在此之前,过来增援我们的人怎么办?我们现在没有任何方式可以和他们取得联系。”谢云蒙说:“难道要留在这里等待吗?”

从心底来说,谢云蒙和恽夜遥都感觉事件的紧迫性不容逗留,但是,唯一的手机丢失了,光靠他们两个人,没有增援的话,真的能够突破罗雀屋里的所有障碍吗?

他们会不会也被残忍的凶手杀害呢?山上的风裹挟着落叶拂过脸颊,就算是白天,诡异和恐怖依然在两个人的心中不断扩大……

第一百零一章 海风藤的推理剧场第一幕:度过索桥的办法上

目前索桥中央的木板几乎已经全部缺损,可以看出犯人是花了很大的力气来破坏索桥桥面的。

在国内对枪支火药的严格管控之下,能够弄到大剂量火药的人可以说凤毛麟角,尤其是普通人,不管你是社会精英,还是糟粕百姓,在这方面都不能逾越分毫。

从前文中看来,桥面上的木板也应该是用坚硬的铁檀木制成的,普通鞭炮里弄出来的火药根本不可能炸得断。

大剂量的炸药,一是购买途径几乎没有,二是太难掌控,毕竟l山也并非什么高山险峻,只不过是在周边山峦之间排得上号而已。

一旦真正的炸药爆炸,难免会引起山下人的注意,这肯定不是凶手希望的。再说门外汉的话,爆炸时间也不好掌控。万一走火,还会伤及犯人本身。

所以恽夜遥初步判断,炸毁索桥可能只是一个假象,真正的目的是阻止进入罗雀屋的受害者逃跑或者求助。

但是仅凭这一点点判断和推理,根本不可能找到任何答案。

此刻摆在恽夜遥和谢云蒙面前的是,该如何度过索桥,他们已经在这一头浪费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要想在天黑之前勘察完整个罗雀屋周边和内部,就必须抓紧时间了。

恽夜遥此刻开始有点儿怂了,他看向谢云蒙的眼神也有一点儿飘忽。

谢云蒙当然可以看出来,他实在是太熟悉这个聪明、倔强而又时时刻刻透着那么一点小小忧郁的好友。

关键时刻,谢云蒙不会让恽夜遥为难。

他准备试着驮恽夜遥过去。

当谢云蒙把自己的建议对这个唯一的同伴说了之后,恽夜遥的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

“不不不,桥上的铁索晃得那么厉害,你自己都很难过去,怎么可能还背着我?不可能不可能的!”恽夜遥一口否定。

可是谢云蒙不这样认为,他坚持说:“不试试看怎么会知道呢?我当初在警校训练的时候,也曾经驮人爬过铁索,以我的体力,只要你配合一点,驮你过去绝对没有问题!”

事实上,谢云蒙确实有过驮人攀爬的经历,但那不是在警校时的经历,而是在一次解救受伤人质的时候,不得已背着受害者从15楼阳台外面的晾衣架上悬吊下来,半摔半跳进14楼阳台的经历。

当然他在警校之后的经历恽夜遥知道得很少,因为那个时候他们已经分别在两个城市生活和工作了。

之所以对恽夜遥这么说,完全是因为想给他壮壮胆,而且,谢云蒙确实对自己的体力和攀爬能力也是有一定信心的,他已经初步试过这些铁索的牢固度了,打内心里觉得并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小遥,我又不是第一次驮你,你那点体重还难不倒我。”说完,谢云蒙撩起袖子,故意露出手臂上的肌肉给恽夜遥看。

恽夜遥一下子给他逗乐了,拍了拍比自己高了半个头的同伴肩膀,说:“就算我们能过得去,那增援的同志来了之后怎么办呢?可不是人人都像你那么能干的!”

仿佛没有注意到恽夜遥的调侃一样,谢云蒙愣愣地问了一句:“那怎么办?!难道等他们来了我再把你们一个一个都驮过去?”

“你傻呀!”恽夜遥有些哭笑不得,说:“那还不得把你累死!我们得想办法修复这座桥。”

“怎么修复?砍树?我没有工具!重新拼接墙上的木板?明显不够吧!中间那么大片的空缺,靠两头那一点点木板,就算是间隔着摆放,也不可能摆得到头,而且还危险。”

“那你一个个驮我们过去就不危险啊!”恽夜遥叉着腰,摆出一副吵架的姿态。似乎已经胸有成竹,一定要谢云蒙照他说的做。

察觉出恽夜遥又要有什么鬼点子了,谢云蒙也不再争辩,而是问:“说吧,你有什么办法?”

“其实也不是特别聪明的办法,还是需要你卖点力气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