瞌睡虫几乎就贴着我们的鞋帮子出来,一出现便顺着鞋往上爬,我们手里的火完全没有用武之地,总不能自己烧自己的脚吧?情急之下,只能不停的跳。
很快,我们便被许多瞌睡虫给咬了,虽然感觉不到疼,但光看瞌睡虫顺着衣领、裤口爬进去,却没见有虫子出来,就已经能够想象了。
这会儿,我们唯一能做的,除了不停的蹦跶,不停的挥动燃油,就只剩下一件事儿,那就是:夹紧菊花!比被虫子咬死更恐怖的事,就是被虫子从内而外的咬死!
“卧槽!库尔班,你不是自称‘沙漠之鹰’吗!你到是想个办法啊!”情急之下,我朝库尔班大喊了一句。
库尔班这人气势很凌厉,再加上很有领导力,因此我平时跟他说话是很客气的,但这会儿一急,也就顾不得客气了。
之前刘线头给我牵线的时候,一路去找库尔班的途中,可是把库尔班吹嘘的天上有地下无,‘沙漠之鹰’的绰号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合着现在这沙漠之鹰遇到一群虫子,就要带着我们歇菜了?
库尔班也狼狈不堪,闻言道:“没办法!这么多虫子,那些小办法根本没用!”
我道:“那你就想个大办法!”
库尔班道:“我要是能想出大办法,还能像现在这么狼狈吗!就知道让我想,你脑子是吃屎的吗?”
卧槽!老子刚才就说了一句‘中看不中用’,至于嫉恨到现在吗?我怒道:“你他妈脑子才吃屎,我要扣你钱!”
库尔班狠狠啐了一声:“敢扣钱,虫子不咬死你,我先宰了你。”
我道:“前不久是谁要把定金退给我的?你不是说这活儿不接了吗?”库尔班道:“谁说不接了?我改主意了,这活儿非接不可!”
这种时候,小齐的外套反倒比我们的火把有用,她帮衬着驱赶脚下密密麻麻钻出的瞌睡虫。
不管我们怎么躲,怎么变换位置,这些瞌睡虫就是能够准确无误的,从我们脚边极近的地方爬出来,火把都没法靠近。
她气喘吁吁的给我们驱赶着瞌睡虫,见我和库尔班这时候还有心情吵架,急道:“老板,你们俩平时都客客气气的,现在这种时候,怎么反而吵起来了!”
不等我开口,库尔班便接着道:“你的钱,今天不赚也得赚了!咱们跑是跑不出去的,现在要想活命,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弄死虫母!擒贼先擒王,这些东西,都是听从虫母指挥的,只有弄死虫母,我们才能活命!虫母刚才是从土墙里钻出来的,所以虫母的巢穴,就在那土墙后面,我们往回撤!”
难怪他说要赚我的钱,去那城墙后面捉虫母,也就相当于进了古城。
听库尔班的意思,他是要破釜沉舟,既然进了古城,看样子是想干完这一票。
之前巴图尔死的时候,库尔班是相当愤怒的,这种时候突然改变主意,我估计有两个原因:一是为了捉虫母活命,二嘛……倘若我没有猜错,他十有八九是想找到乌萨的尸体。
阿满救过他的命,在泰若等了自己的孩子七年,而乌萨的尸体,应该就在古城里。之前在城墙下歇脚的时候,库尔班神情纠结,明显是想进去,只是碍于古城的诡异力量,而望而却步。
此刻,我们有了不得不进古城的理由,他估计也就想顺势而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