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科皮他们被邀请于晚餐过后到魔药办公室去进行一个“愉快而短暂的”小型聚会, 当他到了距离格兰芬多塔楼并不太远的新的魔药教授办公室门口时, 发现德拉科马尔福和布雷斯扎比尼早已在那里等候多时了, 他俩倚靠在城堡的墙壁边上, 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你也在这儿,布雷斯。”斯科皮有些吃惊地, 看上去又挺高兴的, 这让德拉科有些不太高兴地抿了抿唇角。
“当然啦, 你会发现走进去时你还能看见大名鼎鼎的波特, 永远成绩前三的格兰杰, 还有贝尔比,他本身倒是没什么,不过他叔叔倒是挺有名的,得过梅林勋章,哦,还有赛维特迪顿,那个拉文克劳,”扎比尼顿了顿,瞥了眼德拉科, “就是塞德里克的表哥之一。”
“我知道这个家族,”斯科皮皱眉,“去年有个迪顿家的和马尔福先生在走廊干过一架, 我恰巧路过, 看见了那个。”
你不是恰巧路过, 你就在那儿, 并且动了手。心情不佳导致德拉科最终不置可否地冷笑了声:“赛尔斯迪顿,那个蠢材以为他可以威胁到我。”
扎比尼清了清嗓子,不太斯文地翻了个白眼:“我在这儿的原因大概是因为我母亲,翁莎贝尔伊丽莎白。”
“什么?!”斯科皮张大了嘴——尽管他知道这肯定让他看上去傻乎乎的,但是他实在是太吃惊了,“她是你母亲——那个大名鼎鼎的漂亮女巫——”
“前后嫁过七个丈夫,每一个都死于非命,而最近这一任——我的继父,虽然身体还算健康,但是现在显然也不是处于一个非常安全的职位,你们知道的,德国魔法部。”做了个鬼脸,扎比尼似乎不太在意地笑了笑,“反正预言家日报的八卦版是这么写的。”
“那个报纸的记者都是一群疯子。”德拉科短促地发出一声类似嘲笑或者抗议的笑声,“我是你就不会把它们放在心上,布雷斯。”
当他们三个人推门往里面走的时候,扎比尼听见斯科皮在后面非常小声地说了句中文。
“什么?”他停下步子,饶有兴趣地回头问。
“这个有法子可以破解啊,在中国是有说法的。”斯科皮轻松地笑了笑,“只需要动动你家宅子的家具摆放就可以解决,不过具体的我不太明白,也不是我家能涉及的活儿,恩,是另一个支系的——如果你有兴趣,我在给家里写信的时候帮忙问问。”
“最好不过了。”眨眨眼,斯莱特林懒洋洋地欠了欠身,斯科皮冲他耸耸肩,大摇大摆地从他让出来的空间走到了他们魔药教授的办公室里。
一走进屋子里,斯科皮就被震惊了。
这和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完全不同——过于的华丽,他的意思是——如果不知道,任何人都不能看出这里究竟是干嘛的——古老却做工华丽的办公桌上没有放着该有的学生们交上来的成堆羊皮纸,显然是魔法装饰物的各种小玩意占据了它们的位置。墙上并没有成排的、放着魔药的魔药储蓄柜,而是一张巨大且过于奢华的挂毯,脚下是软软的兽皮地毯,而办公室中显然也没有斯内普教授办公室里陈年的消毒魔咒残留的气味,反而是一股子甜蜜的烤蛋糕香——
当然了,当一扭脖子看见不远处桌子上的巨大新鲜覆盆子蛋糕时,斯科皮立刻就理解了这味道的原因。
已经到了的人愉快地围在桌子边缘,每个人手里都捧着一块刚刚切下来的蛋糕——尽管他们似乎应该有个人来提醒他们,晚餐才刚刚过去不到二十分钟,家养小精灵们有可能连盘子都还没来得及洗完。
看在梅林的份儿上,就连邓布利多的办公室都比这儿更像一个魔药教授的办公室。
当斯莱特林们走进办公室的时候,他们新的魔药教授正绘声绘色地在讲关于当年他教过的一个学生的故事——听起来那个学生现在似乎在法国魔法部做气象预测办公室的主任。斯拉格霍恩有着老人式的唠唠叨叨本领,说起故事索然无味还充满了让人难以理解的自豪感。
以斯科皮不怎么丰富的人生阅历来鉴定,这种人的话通常只能听一半。站在门口听了会,正想着乘这位教授没发现自己前悄悄撤退,站在他前面的德拉科忽然清了清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