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没有停留,很快便到了酒店。
陈子善令两随从在外警戒,他与鲁秋生及吴宗宪进了房间。
吴宗宪坐在一张桌子前,鲁秋生倒些茶水放在面前,陈子善也坐在对面:“吴先生受惊了。”
吴宗宪叹了口气,觉得此时终于可以松口气了。可心里疑虑不断,不知从何说起:“谢谢陈先生搭救,吴某感激不尽。”
“吴先生客气了,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你是涂先生的朋友,定然是我们的朋友,陈某不知,何人要加害于你?”陈子善也客气地说。
“我也一直纳闷,谁要害我?刚才一路想来,都未寻出谁跟我有仇。”吴宗宪回答,满脸无辜。
“最近发现有什么异常之事没有?”陈子善又问。他知道,此事一定是出在吴宗宪身上,自己的行动无人所知。
“没有!”吴宗宪肯定地回答。他也是昨晚才回,出差三天,而出差此事只有公司人所知,别无他人知道,出差也是正常的出差,以前也经常会有。
这样说来,陈子善不由想到了,是否自己前来,让人有所怀疑,其实吴宗宪早有人暗中监视,见我们前来,便提前出手。可是陈子善来时反复观察过,四围并无可疑人员,莫非是邻居或街坊?
“邻居是否熟悉?”陈子善又问。
“邻居在此居住比我的时间还长,左侧是我房东,右侧一排四间是另一个人的,也是本地人老居民,不用质疑。”吴宗宪回答。
那又是谁?陈子善觉得事有蹊跷,但总是有人早早在此侯着,只等有人联系吴宗宪,如果无人来联系,吴宗宪还是一如既往地与平时一样,若有人来访,他们便将其转移。他们是防着我们从其口中得到什么信息,还是怕我们将其掳走?
“昨日,在你那住的那人又是何人?”陈子善想到了此人,因为只有此人知道他们是来找吴宗宪的,且有直接接触,如果街坊无疑,又没有别人的人在旁监视,那此人便值得怀疑。
“此人是以前很早相识,那时我还在老家闸北那里,约有三年时光了。后来我来此公司,他也便在附近一家公司就职,平时我们也有来往,也就是出去吃个便饭,喝点茶水。他也时常来我这里闲玩,关系一直较好,别无他疑。”吴宗宪回答。
吴宗宪还记得,在闸北时,有一次不小心碰撞了一个日本武士,日本武士将吴宗宪打得鼻青脸肿,还不依不挠,是这个人将其救下,将吴宗宪带离躲在一个废旧仓库里才逃此一劫。
后来他们成了朋友,吴宗宪也就知道,此人叫李彬杉,来自南京。李彬杉说是到上海找一个远房叔叔,只因叔叔不知出向,便打工过活。其他情况无从知晓,想必此人也不是害自己之人,在那时,他怎可知道如今陈子善他们要来找他吴宗宪呢!
陈子善陷于沉思,觉得此酒店不可久留,必须去英租界,那里还有彼特可以关照,万一有什么不测,还可有人帮助,如果在此地,恐难应乎。
于是陈子善立即吩咐鲁秋生,令人携带行李,即刻上车,绕道回英租界,越快越好。
鲁秋生即刻令人行动。
陈子善又问吴宗宪还有什么重要的东西需要带走,吴宗宪想了片刻,便摇了摇头。于是陈子善便领着吴宗宪登上了汽车,迅速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