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知道,侯老头原有一子,妻子死后无法养育,便在孩子十岁的时候送了亲戚。后来听侯老头说,有一年儿子得了一场重病,不幸夭折。听到这个消息,外人从此也不便多问,怕又引起侯老头伤心,只是不断地照顾他的生意,来此吃些面。
从此,侯老头便孤苦伶仃地开着这个面摊度日。好在洪门帮不收摊位费,生活也还勉强维持。可如今受了枪伤,又怎能继续开着面摊。
他们见侯老头一脸轻松,不愿他们帮助,也就摇摇头离去。因为他们明天还得赶工,也得为着生计忙碌......
听“猎人”讲完,洪震天立即吩咐:拿些消炎药品给侯老头送去,告诉他,明天去仁安医院医治,就说不收他的费用。
“猎人”离去。
洪震天这时在想,调查局可能有几天疯狂,但过后便会趋于平静。
他不明白,刺杀“弓长”之人开着警车,难道警察局里也有共产党地下组织?这事还真难预料。
海安城本来宵禁,如不是警车,他们怎么可能会这样行动自如。洪震天立即意识到,“弓长”如果一死,调查局还有什么办法继续缉捕共产党地下组织人员。这事,可能就会暂时告一段落。
近期,还得按兵不动,静观其变,不得在调查局无计可施,狗急跳墙之时,抓住什么把柄。
正在此时,刚才派去给侯老头送药的“猎人”回到总馆,走了进来。
他向洪震天禀报:面摊附近已经警戒,侯老头已被调查局的人带走,药品未能送到。
洪震天听后不由一惊,心想,面摊附近,可能将成为近几日调查的重点。而同心小学,就在附近,可能也将被波及。
于是,他令:监视他们的行动,尤其关注他们对同心小学的动态,发现情况,及时禀报。
“猎人”即刻离去。
“猎人”离去后,洪震天不由起身在房间踱步,想像着怎样才能让同心小学避免于这场事端中去。如果万一不能避免,又怎样布置应对的方案。
洪震天仔细地想着每一种可能的情况,以及应对的办法。虽然夜深,可这事还是让他牵肠挂肚,放心不下。
想着想着,他真想现在就把黄子鸽接回来。可是那一片已经戒严,难以通过,再一个此时去接人,让人更生疑虑,反而会弄巧成拙。
良久,洪震天都为自己的想法不太满意,几次想好,又几次地摇头否定。他感觉到,此事十分棘手,弄得不好就有可能与调查局摊牌,可那是最坏的结果。
因为他也知道,洪门帮与同心小学都与共产党地下组织无关,而无缘无故地与其摊牌似乎不值得。
但是,如果同心小学的老师,尤其是黄子鸽被冤枉,那他洪震天岂能坐视不管吗?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事。他肯定要管,且要管到底,那时真要摊牌,也在所不惜。
此事明早还得跟刘恃成再行商议,不可草率行事。于是便回去就寝。
就在侯老头送进医院的时候,江红雷知道了这个消息。他赶紧叫来部属询问情况,当时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侯老伯也受了伤,被牵扯到进来。
部属告诉江红雷,事情是在侯老头的面摊上发生的。袭击的人又来得突然,谁也没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