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还没有与那人有所交集,殷雨菡心里已经满意了大半。
殷乐妍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好了,别怄气了,你妈妈也是为了你好,她就是太着急了,一时语不择言。”
殷雨菡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亲昵的挽起殷乐妍的胳膊,“什么为我好,她就是觉得我害她丢脸了呗,还是姑姑对我最好……”
殷乐妍笑了笑,没说话。
……
华亚帝国地大物博,幅员辽阔,各地丧葬风俗亦有微妙的不同。
殷家是百年大族,规矩也自成一套,吊唁满三日后方能入土,且吊唁这几天灵堂需有家族子孙晚辈守灵,又因为族中的女人通常忙碌于款待宾客准备饭食,所以守灵的一直是儿子孙子。
这并不表示女人晚上就可以休息,因为夜里也会有从外地赶来的吊唁亲友,女人们随时要准备着安排住宿和夜里的饭食,至多也就能休息两三个小时罢了。
姜雅安排好了今晚厨房值夜的人,看了看时间已经不早了,准备先回屋休息,等三四点的时候再起身,想必应该不会耽误什么事。
她是个谨慎的女人,不愿意在这种丧葬大事上露出纰漏,让人无端看了笑话,所以总是力求完美。
回屋休息前对管家再三叮嘱,如果夜里有客人到访,务必第一时间叫醒她。
屋里光线昏暗,她的丈夫正在休息。
殷景烁昨晚熬了一宿,今天下午没等晚饭就回房睡了。
姜雅放轻脚步,慢慢关上房门。尽管已经身心疲惫,她依然按部就班的卸妆沐浴,吹干了头发,然后躺上床沉沉睡去。
半睡半醒间,感觉身边的位置空了。
姜雅睁开眼睛,见床头的壁灯已经打开,屋内光线一片黯淡的黄橙色。她的丈夫背朝着床,脱掉了鸦青色丝绸睡衣,不紧不慢的穿上白色衬衫,正在系扣子。
她轻声问:“这么早就过去吗?”
“嗯。”殷景烁的声音带着一种持重的沉厚感,微微带着沙哑,“我和慕白守前半夜。”
姜雅半撑着胳膊,静静看着他没有说话。
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么多年了……他们夫妻之间越来越疏远,即使见了面,也相对无言。
这时,殷景烁转过身来,问:“听说,你今天打了雨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