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卷珠帘眼角含了泪，怔怔的盯着大巫师看。

大巫师被她那朦胧的泪眼一望，一时间心浮气躁，“你没长耳朵是不是！我说成亲之后，你搬到我这里，巫师殿，闭门谢客！”

卷珠帘怎么会听不清楚，她听的很清楚，她只是不明白，他刚刚还在说他只会跟她成亲，为什么现在却……

“你那是什么表情？以为我会碰你？”

大巫师蹲下来，捏着卷珠帘的下巴看了一眼，胸口烦躁情绪越发放大，攥住她下巴的手越发用力。

“你以为你哭我就会怜悯你吗？哭，也是要有资本的，你这张脸，勾不起任何男人的同情。”

说完一掌将她甩出去，顺势关上了门。

卷珠帘全程呆呆愣愣，完全没有任何活人的反应。

他刚刚，说了什么？

哭，也是要有资本的……

她这张脸，勾不起任何男人的同情……

“呵呵呵……呵呵呵呵……”

卷珠帘又哭又笑，许久，终于还是安静了下来。

隔着一张门，大巫师心烦意乱，刚想推开门去看她到底是不是做了什么蠢事的时候，却听她在门外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呢喃。

“师父，陌菲就是什么倾国倾城的女子了吗？她的眼泪，怎么就勾起了你的同情呢？她啊……从来都没有在你面前掉过眼泪吧？所以你又怎么会知道，你就是爱她的呢？”

大巫师浑身一震，却听卷珠帘叹口气，窸窣站起来，一步一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