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高师拜锦鲤(2 / 2)

——过去我从来不知道,自己原来能叫床叫得这么高亢嘹亮,绕梁三尺。

“天啊,明天所有人都要知道我带女孩子回来了……”他无奈地感慨着,试着捂住我的嘴。但是我拒绝。他先是让我找错了地址(好吧,这是我的错,但是我都说了我不是喜欢认错的那种人),又在满足我之前灌了我满嘴的精液,他欠我的。何况,被别人知道你把女孩伺候得这么舒服,叫得这么响,对你来说难道不是很有面子的一件事?

所以我无视了他,扯掉了他的手,继续在他的手指下呻吟尖叫。

他的手上功夫真的很厉害,用力到甚至有点疼。我不知道他到底按压的是哪个点,从未体验过的强烈快感一波接着一波,濒临高潮边缘却始终到达不了那个点,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呻吟还是在哭,直到再也承受不住,我握住了他的手,制止了他的动作,气喘吁吁依偎在他的怀里,用变了调的声音说:“?a suffit...”(已经足够了……)

他大概也很辛苦,浑身都是汗,躺下搂住我,低声问:“你还生气吗?”

我摇摇头,笑着说:“看在你这么努力的份上,不生气了。不过你还是第一个敢射在我嘴里的人……不过,味道还不坏,像是海虹。”

不止我的嘴里,我的胳膊上,胸口,全是黏糊糊的不明液体。他给我拿了罐啤酒,替我用纸巾擦干净,然后我们重新躺回了床上,一边喝着酒一边聊天。

他的声音很低沉,很有磁性,标准的巴黎人发音,听起来简单易懂——哪怕很多词我并没有学过。黑暗之中,我忘记了他的长相,只听声音和谈话内容,似乎有种让人放松的魔力。学霸的力量?高情商的力量?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么多天以来,我难得地能够同人开诚布公的交流,说出我所有的恐惧所有的欲望,甚至一一描述所有我睡过的男人。

他并不介意,他也对我讲了他在tinder约过的女孩。或许因为我们都知道,对方并不是自己的菜,交流反而变得轻松起来。而心情轻松的我,法语说得也好了很多,明明没有多少词汇量,却能惬意地表达自己的想法,详细地描述每一个细节。

我已经忘了聊天的具体内容,似乎我还给他科普了好多养生饮食常识,我们谈了政治,谈了突尼斯和中国(他是突尼斯人),谈了家庭的创伤(我们都跟自己爸爸好多年没说话了,我是因为被家暴,他是因为自己父亲不允许他出国读书,出国之后就断交了)。拥抱着聊天、被指交到尖叫呻吟,同样的循环在那个傍晚重复了七八次。早泄对我来说似乎已经不再是个困扰,我喜欢拥抱,甚过性爱,何况在他面前我这么自由,内心压抑的小恶魔全开。我甚至强迫他给我口了一次。

再度拥抱着开始聊天时,他摸着我的胳膊,忽然问:“这是什么?”一块斑驳痕迹。我说:“大概是个疤吧……”说到一半,忽然反应过来:“不对,这是你留下的!你这个混蛋!”

他搂住我,吻了我。我想,好吧,留点精斑就留吧,当做被学霸开光了。

之前看过一个段子说,一个女生从来没有高潮过,她的一个拉拉朋友替她找了另一个t,两人于是搞了一次一夜情。而这个没有高潮过的女生,一夜竟然高潮了11次,以至于第二天在公司,周一的早晨,竟然面带微笑告诉所有人今天要加油,并且在中午就忍不住再度给那个一夜情对象发了短信,哪怕她是直女。

直到这一天我才知道,原来仅仅靠手指就高潮这么多次,这种事情真的存在,而快感强烈到甚至超过做爱本身。

临走,他又给我叫了个uber,送我回家。我在路灯下吻了他两次,恋恋不舍,但是回头的一瞬间我便知道,我们再也不会见面了。

我不喜欢他,我只想和他做朋友。但对于他来说,我作为朋友的价值可有可无。

他是个勇敢的人,在异国他乡靠着自己的力量,一边赚钱一边读书,一点点建立起自己的生活。而我呢?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连勇气都要靠一夜情来充值。

我不会再见他了。我需要努力过好自己的人生。

ps 我回家之后急性膀胱炎了。没有睡学霸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