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暮色冶艳,火烧云点燃了半边的天,将整个屋子都照的瑰丽起来。
两人温存了会儿就到了用晚膳的点儿,四宝现在手脚酸软的情形倒是好了不少,就是控制不住手脚,还没迈出两步腿肚子就抖个不住。
陆缜蹙眉道:“明日换个太医给你瞧瞧。”
四宝也挺郁闷的,不过说话倒是十分公道:“李太医不是说过吗,这种药没有的解药,只能等人自己慢慢缓过来,你再换个太医也是一样的,再说我现在可比上午好多了,李太医说的挺对的。”
她躺了一下午躺出了一身的汗,伸手就想把前襟的扣子解开两颗,陆缜目光这才落在她那身衣服上,这身必然不是她三日前穿的那身,肯定是世子府的人帮着换的,他瞧着就格外刺眼,伸手道:“我来吧。”
四宝手脚不方便,他帮她解开扣子脱掉外衣,又叫人备下温水帮她沐浴,他状若不经意地问道:“这衣裳不是专门给你备下的吧?瞧着不怎么合身。”
四宝没多想,撇撇嘴道:“是秀娘的衣服,她借给我穿的。”
男人总是贪心不足,他原本只想要她平安就好,现在真切知道她无事,又开始为这些细枝末节堵心,怕她为这事留下什么心里阴影,想把那姓木的千刀万剐。
陆缜摇了摇头,这时候热水已经备下了,他伸手要抱她去沐浴,四宝在床上打了个滚要挣脱:“我自己来吧,洗澡我应该还可以。”
陆缜不理,仍旧打横把人抱起来:“你万一腿使不上力呛着水了怎么办?”
四宝权衡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状况,还是任由他抱着解开衣裳小心放到浴桶里,期间总难免挨着碰着的,她全程尴尬闭眼,等身上只剩诃子和小兜的时候强烈要求自己动手,她尴尬完了半晌才道:“我觉得你说的挺有道理的,要是明天还没好,咱们就再找个太医来瞧瞧吧。”
陆缜轻笑一声,欣赏她沾了花瓣和滚圆水珠的雪白肌肤:“我觉着这样挺好。”
陆缜拿起雪白柔软的巾子认真帮她擦洗起来,开始没有心思旁顾,后来见她连越来越红,呼吸越来越急促,自己也禁不住心曳神摇起来,不过还是捏了捏她的脸调笑:“怎么?忍不住了?”
四宝死鸭子嘴硬,坚决抵赖:“没有的事!肯定是木起笙那臭不要脸的给我灌的药里有催情的东西!”
陆缜恍然一笑,暧昧地含着她耳珠,前襟被打湿了也不在意:“这么说你果然动情了?”
四宝挖了个坑给自己跳,脸色顿时红的发紫,纸老虎一样瞪着他。
陆缜轻笑了声,见她洗的差不多了,打横把她抱起来擦干净,嘴上难免调笑几句:“你那么性急做什么?我人不就在这儿,多吃一口少吃一口也不碍着什么。”
四宝给他气的直翻白眼,一时间恶向胆边生,趁他不注意的时候,用发软的手按住他的肩,恶狠狠地狞笑道:“我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吃人不吐骨头!”
反正两人也不是第一回做了(她依然是这么认为的),她主动点好像也没啥,于是就着这个姿势扯他衣裳。
这下倒是把陆缜吓了一跳,他当然不是为她那不入流的隐私手段,而是怕这个姿势进去扒在他身上的小祖宗要疼死,他怕她伤着,翻身把她按在了绵软的床榻下,勾着她的下巴笑:“既然我的四宝这般盛情,那我就不客气了。”
四宝就是嘴巴硬,临阵还是难免瑟缩了一下,见着明晃晃的烛火,红着脸勉强抬手取下床幔。
屋外一场酝酿许久的大雨终于来临,啪嗒啪嗒急切地拍着轩窗,合着罗汉床吱呀摇晃的声音,还有暧昧婉转的吟哦,让屋里屋外的情绪越发高涨,仿佛一身性命都不是自己的了,由着旁人拿捏,时而冲上云霄,时而又落入地面。外面一波一波的雨珠急切地扑向山川河流,最终和山川大地融为一体。
倾盆大雨不知道下了多久,等到夜色将去的时候才算是堪堪止了,留下湿润洁净的空气和满屋的销魂香。
四宝这回真正是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了,人仿佛置身在鸿蒙初开的虚无中,过了许久许久才飘回地面。陆缜嘴角含笑地摸着她的脸:“还满意吗?”
四宝先是勉强睁开眼看着身下的锦被,又扭过头看着他,声音微哑:“我就一个问题…为什么不是第一次了还会有落…红。”
而且他猝不及防进来的一瞬疼的她眼冒金星,虽然之后的几次好多了,但是…好吧这不是问题的重点,不是说除了第一次以后就不会难受了吗!!!科普贴果然都是骗人的!!!心好累,感觉不会再爱了。qaq
算了科普贴还说男人头几次最多一刻钟完事,但是陆缜…qaq,信科普贴你就输了。
她说完又迷离着眼往他身下看了眼,陆缜…真没啥毛病吧?
陆缜:“…”
他半晌才缓缓道:“你上回误吃春药那次闹腾的太厉害,所以没成事。”
他说的轻描淡写,四宝也没想到他当初发生了何等窘事,只迷迷糊糊地应了声就睡过去了。
陆缜不认识她之前忍了那么些年倒还罢了,最可恶的是认识她之后还得生生忍着憋着,终于能纵情一回,难免失了分寸,险把她折腾个半死,他只在她耳边请求了一回又一回“四宝,再允我一次,可好?”她心一软就答应了,没想到一次未完接着又是一次,一夜不知反复了几回。
他轻拍着哄她睡了,自己垂下长睫,眉眼含笑似在回味,不经意目光落在兰草纹路被褥上的红痕上,猛然想起一事,眉毛微微蹙了起来。除了男人心思里那点惊喜之外,更多的还是担忧。
四宝一觉睡到日上三竿,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身子已经被他洗干净了,又换上了全新的中衣,只是难免腰酸背痛,有一处疼的火辣辣,偏偏疼痛之余又有些诡异的清凉舒适,她忍不住呲了呲牙,半晌才撑起身子,惊喜发现手脚居然能动了。
陆缜看着倒是神清气爽,唇畔含笑,眉眼生花,手里端着托盘,对着她叮咛道:“才给你上过药,不要乱动。”
四宝奇道:“上药,上什么…啊!”她脸又红了,太尼玛羞耻了!而且最重要的是她睡的到底有多死啊,别人上药都没觉察。
陆缜还是一派关切:“这药一日要涂三次才能好的更快。”
四宝:“…你故意的!”
陆缜一挑眉,故作讶然:“故意什么?”
四宝:“…”
她扶着床柱下床准备吃饭,就见陆缜把一沓沾了红的白布小心叠好收起来,她用看奇葩的眼神看着他:“你存放这个做什么?”
陆缜一笑:“你我的纪念。”
四宝扶额:“你真是…”
陆缜盯着她吃早饭,他就在一遍含笑看着她,见她神色有点别扭,他心里升起忧虑,斟酌片刻才问道:“昨晚上…你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吗?”
四宝还以为他又在想那事儿,没好气地道:“不知道,你别问我!”
陆缜缓了缓神色:“你有什么不舒坦的,只管告诉我。”四宝茫然问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陆缜顿了顿,还是问道:“你究竟…是怎么从木起笙手下逃出来的?”木起笙到底对四宝做了什么他才放过她。
(已经准备投胎的木起笙:这个问题你应该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