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做得勉强,所以对领地和政务打理,并不放在心上,其时南宫家还有老天仙在,也任由他去,后来老天仙陨落,他又中了诅咒,不得不退位给现任伯爵,对外号称身故。
其他的势力,一直在打听他的下落,不过新任酒伯崛起得极快,不长时间内,就晋阶为中阶天仙,他这个上一任酒伯,就逐渐地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了。
到现在为止,旁人也只以为,酒伯家是两个天仙,却不知道还有一个藏在暗处的高阶天仙——南宫家都没几个人知道。
也就是他看到,陈太忠跟自家快掐起来了,才果断出面,却还要戴着斗笠。
“你怎么会进了梁家的水牢?”陈太忠听完之后,不解地发问。
“能不谈这个吗?”斗笠人干咳一声,略带点不高兴地发话,“水牢里救出的人,我都转移到折龙道了。”
“那你这个诅咒,有办法解吗?”陈太忠好奇地问一句,他是不想谈水牢里的人,甚至懒得想起那一幕。
“这个……我在想办法,”斗笠人含含糊糊地回答,然后他看一眼陈太忠,“听说你现在,跟兽修的妖王后裔勾结起来了?”
这个问题真让陈太忠蛋疼,不过既然做了,他就会认,“勾结谈不上,反正我不会坐视朋友受难而不管,我也不后悔这么做。”
“年轻真好啊,”斗笠人叹口气,沉默了起来,好半天才问一句,“女的?”
“可能是吧,”陈太忠点点头,想一想,他又补充一句,“我练混元童子功的。”
别想歪了啊!他不怕承认老易是朋友,但是……其他的事儿不能乱承认,尤其这老酒伯说的是“女的”,而不是“母的”,可见这厮对兽修不是特别排斥。
那就更不能让丫胡乱猜测了。
“呵呵,”斗笠人笑了起来,好一阵才叹口气,“希望你运气好一点吧。”
“嗯?”陈太忠狐疑地看他一眼,心里生出点疑惑来,“你什么意思?”
斗笠人嘿然不语,好半天之后才发问,“怎么想起我家的‘醉风雷’来了?”
“啧,要修炼一门功法,”陈太忠意兴索然地回答,“正好你家南宫锦标杀了我朋友,就来要醉风雷……早知道你在这里,我就不来了。”
朋友被杀啥的,是他找的借口,但是此刻,他总不能说,我是来无事生非的。
“什么功法?”老酒伯看他一眼。
“……”陈太忠默然,好半天才回答,“束气成雷,你听说过吗?”
“束气……成雷?”斗笠人的声音顿时提高了不少,顿了一顿之后,才又干咳一声,“这个功法,我能看一下吗?”
“恐怕不行,”陈太忠摇摇头,他不是小气,而是事实上他认为,自己并不欠老酒伯多少,任着对方予取予求,倒像是他在怕什么。
“嘿,”斗笠人不以为然地哼一声,顿了一顿之后,才冷笑,“你找我南宫家要醉风雷,是为了修成雷引吧?”
“啊?”陈太忠愕然地看向他,这次,他是真的吃惊了。
“你以为,你见到的我的神通是什么?”老酒伯冷笑一声,“若非贪心得此神通,我又何至于受了诅咒?”
“啊?”这次轮到大长老吃惊了,他可一直想知道,老酒伯是因何被诅咒的,只不过这个弟弟一向要强,不肯说其中经过,现在他正好出声发问,“哪个兽修干的?”
斗笠人嘿然不语,好半天之后才叹口气,“我都不想复仇,你又何必再问?都是我自作的……小陈,听我良言相劝,那是气修神通,勉强不得。”
“我修习的,就是气修功法,”陈太忠原本担心,这神通有什么不妥,听到这话,忍不住松一口气,我说嘛,老易也不该有害我的心思。
“嗯?”这次轮到老酒伯吃惊了,他对陈太忠的种种,知道得实在不多,出了水牢之后,就悄然返家了,只知道后来散修之怒大闹青石,再后来他就闭关了。
这次知道的这些,还是大长老出动,惊动了他,所以听到了陈太忠的一星半点消息,对此人师承上古气修,并不知情。
“既然如此,那你倒是可以修炼,”他微微点头,想一想,他又试探着问一句,“此神通……得自蛟族?”
“不是,”陈太忠摇摇头。
斗笠人陷入了沉默中,茫然地看向远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好半天之后,才侧头看一眼大长老,“醉风雷……给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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