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1 / 2)

没等来预期中的夸奖,咕噜小小地郁闷了一下,但还是乖乖地将那些碎肉和内脏收拢在一起,然后挖个坑埋了。

转头看看剩下的那几只留住全尸的巨鼠,本着不浪费的原则,上爪,开啃。

咕噜已经很少吃生食了,但这并不代表它不喜欢吃,偶尔逮到小些的猎物,而它又恰好有点饿的话,它就会直接生吃了。麦冬觉得动物吃生食应该是天性,所以便也没怎么阻止。

但是,麦冬虽然知道它会吃生食,却没想到它连巨鼠也吃。

其实这完全是她先入为主了,在她的认知里,老鼠肉是脏的,是不能吃的。虽然现代时也听过有些地方吃老鼠肉的传闻,但只将其当成特例,完全不具有代表性,老鼠肉已经根深蒂固地在她心中贴上了“不能吃”的标签。

但是,不说现代的老鼠能不能吃,巨鼠只是形似老鼠,其实跟老鼠完全不是一种动物,忽略它的长相,其实它跟长毛兔也差不多。

既然如此,为什么巨鼠肉不能吃呢?

麦冬毫不怀疑咕噜会吃错了肉,傻乎乎吃了有毒的肉。动物都有天生的避险本能,很少会犯下吃错东西的错误。

念头在心里转了一遭,再看看正专心啃肉的咕噜,麦冬的眼睛豁地亮了起来!

“咕噜,你喜欢吃这种肉么?”

咕噜嘴里正塞满了肉,正好是一只出生十几天的小鼠,肉质鲜嫩可口,听到麦冬的话,它一口咽下肉,大声地说:“喜欢!”

麦冬瞬间想起一句话——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咕噜吃巨鼠肉,那么她一直苦恼的冬天的食物问题就解决了。

巨鼠无疑是很适合养殖的,吃地杂,长得快,关键是繁殖能力超强。从母巨鼠两次生崽来看,巨鼠的生殖周期似乎是两个月,一窝能生好几只小崽儿。取个中间值,假设一窝五只好了,那么只要养十只母巨鼠,两个月时间就会多出五十只小巨鼠,一个月就有二十五只,这样咕噜就不用一直吃不新鲜的肉了。而且,如果把没什么用的公巨鼠吃了,只留下一两只繁衍,剩下的便全是能生小鼠的母巨鼠,就算最初只有十只母鼠,最后总会慢慢壮大,新出生的小鼠数量也就不止每月二十五只了。

而且看它们连那样简陋的废弃巢穴都能一直待下去的懒散样子,想来对居住条件也没什么要求,只要在山洞旁边再开一个洞穴给它们住就行,或者直接让它们住在恐鸟一家以前待的那个山洞,到时只要定时打扫喂食就好了。

想到这里,麦冬恨不得马上就就捉几只巨鼠来养。

但她在山洞周围唯一见过的巨鼠群就是眼前已经成为尸体的一家,不知道其他地方有没有。

想到就做,她很快就把附近的几座小山都搜索了一遍,但,结局是令人失望的,找遍了所有小山,她连一根巨鼠毛都没看到。

想想以前也没在这边见到过巨鼠,只是上次去河口在对岸看到过,然后不久,山洞周围就多出了那两只巨鼠。麦冬猜测巨鼠的活动范围都在对岸,只是这两只不知怎么渡了河,然后又在山洞附近安了家,随后才引出这一系列事情。

巨鼠是一定要养的,既然它们的大本营在对岸,那就去次对岸吧,刚好可以趁机探索一下。

将手边的事都处理好,再腾出为巨鼠准备的山洞,麦冬收拾收拾行囊,再次踏上了去河口的路。

作者有话要说:为了应付严打,jj出了个新功能,邀请读者审核文章,然后昨天我玩儿上了瘾……看了n多平时不会看的*百合红楼清穿等等等等,有时候还会审到以前看过的文,超级好玩儿。以及还见识了*各种令人哭笑不得的和谐词,吃|屎、天|朝、太|祖这些和谐也就算了,我便是想不通为什么刘|胡|兰和玉|器也会被和谐!

ps,这章超级肥发现了么!

☆、第七十五章

麦冬早上出发,不到中午便到达了河口。

河口的景象一切如昔,似乎与她前几天离开时没什么两样。隔着白茫茫的河水望过去,对岸除了一片葱茏的草木,便是与岸这边一样的各种动物,但在具体种类上还是有些不同的,例如那散落在草丛中,灰色斑点一样的巨鼠就只出现在对岸,这边却完全不见踪影。

河水湍急,水流裹挟着泥沙汇入大海,水面上下无数猎食者张开牙齿静静地等待饱餐一顿的时机,若不做准备贸然渡河,无疑是给这些猎食者加餐的机会。

虽然麦冬会游泳,良好的体力也足以支撑到对岸,但她完全没有考虑直接游过去,她还没有能一边游泳一边应付河里的鳄鱼尖嘴鱼的神技。

最好的方法其实是坐在咕噜身上飞过去,但去的时候还好,以咕噜的速度,飞过河大概也就是几分钟的事,而它可以载着麦冬飞十几分钟。但问题是,回来的时候可是要带着巨鼠的,载着麦冬一个人就很勉强了,再带着十来只巨鼠完全是强龙所难。

再说咕噜背上也没那么多地方来安置巨鼠。

思来想去,还是扎个木筏比较靠谱。

扎木筏不算太难,河岸边有茂盛的树林和虬结的藤萝,木筏的主体和捆扎的工具都能就地取材。麦冬和咕噜花了半天的时间砍伐树木和藤萝,又花了半天的时间用这些材料扎出一个结实的木筏。

木筏扎地很宽大,宽五米,长八米,麦冬躺在上面能滚好几圈,用的是足有麦冬大腿粗细的圆木,用韧性极好的藤萝牢牢扎了好几圈以确保不会散架。

为了方便回来的时候运输巨鼠,麦冬又用剩下的藤萝编了几个篓子。

这些事情做好,天色已经全部黑透,对岸黑漆漆一片什么都看不清,麦冬只好找地方生火宿营,明天再渡河。

劳累了一天,麦冬睡得很沉,湍急的水流声和夜间动物们稍显恐怖的鸣吼都没有惊醒她。

只是在半夜时似乎有什么声音响起,幽幽远远,层层叠叠,水波般一波接着一波绵延不绝,仿佛从极远的地方传来,又似乎近在耳旁。

麦冬咕哝一句,翻了个身,埋进咕噜怀里,转眼又沉沉睡去。

而咕噜却在声音响起的那一刻就睁开了眼睛。

透过用有破洞的皮毛扎的简易帐篷,天上星子的点点微光倾泻下来,落入咕噜黑水晶般的眸子中,仿佛粒粒碎钻点缀其中。

它望着帐篷顶部侧耳倾听了一会儿,龙脸上露出似怀念又似熟稔的表情,最后却又通通化作了困惑。

恰好麦冬翻身滚入它怀里,它收回视线,伸出爪子拥紧怀中的少女,也闭上了双眼。

在温暖的晨光和鸟雀的鸣啾声醒来,简单洗漱进食后,麦冬将篓子和帐篷干粮等物放在木筏上,然后便和咕噜一起推着沉重的木筏下了河。

木筏稳稳地飘在水面上,但很快,被惊扰了的水中居民围拢上来。

谨慎而沉着的巨鳄尚在远处观望,贪婪的尖嘴鱼已经一涌而上。它们布满利齿的恐怖嘴巴对准木筏,在木筏周围围了一圈,似乎在研究木筏能不能吃以及哪儿适合下口。

麦冬搓搓手臂上冒出的鸡皮疙瘩,裹着毛皮披风,撑着长长的木杆跳上了竹筏中央。

发现猎物的踪迹,尖嘴鱼们立刻兴奋起来,虽然麦冬站在了竹筏中央,但两三米的距离对它们根本不算什么。它们上下颌不断合拢又张开,似乎马上就要跳到麦冬身上,吸食她的血肉。

“噗通”一声,咕噜变成两米多高的巨大身躯跳进了水中,瞬间激起巨大的水花。

麦冬手中木杆一点,木筏缓缓向前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