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凝上前两步，坐在椅子上：“道云长老，不知叫弟子前来所为何事？”

道云长老并未开口，而是倒了两杯茶，这两杯茶放在宋凝面前：“你、喝哪一杯？”

宋凝低头看着这两杯茶，左边的一杯茶之中有一根茶叶，这一根茶叶是竖起来的，竟然有一般浮在水面之上，另外一杯也有一根茶叶，只不过这一根茶叶是在茶杯底端。

“长老，这两杯茶……有什么说道吗？”宋凝将已经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

道云长老摇摇头：“没有什么说道，你随便选择即可。”

宋凝随手将左边的那一杯茶拿起来，正想着伸手将另外一杯茶端给道云长老，却还没看清，茶杯已经到了道云长老手中，道云长老微微一笑，喝了一口，咂咂嘴：“这是我亲自种植的灵茶，只有在这血岚宗，在这清风壁，在那紫竹仙草之上嫁接出来的幽火花才能泡出这个味道。”

闻言，宋凝感觉有些惊奇，也紧接着喝了一口，果然，这茶水入口，先后变幻出多种味道，这味道的奇特质感已经不能用酸甜苦辣来形容了，人生五味，可修士的一声，乃是百味。

“什么味道？”道云长老问。

宋凝闭眼感受着这茶水完全融入体内之后，惊奇地睁开双眼：“很多种，说不出来，特别复杂，却又感觉特别简单。”

道云长老眉宇之间透出一股凝重之色：“我能感受到的味道只有一种。”

“啊？”宋凝惊讶。

“是无味。”道云长老道。

宋凝不解，再次喝了一口，所感觉到的与之前仍然相同，只不过此时他压根就没感觉到，第二口喝下去的时候，自己对于味道的感触要比第一口淡许多。

“无，乃万象。”道云长老说着，目光中闪着精芒：“宋凝，你、到底是谁？”

“什么？”宋凝问。

“我为何看不透你的实力？当日你来到血岚宗，眼看着就已经没有资格能够入内，是我为你开了后门，那时候我觉得你失之交臂比较可惜，想要给后背一个希望，所以才做了不应该做的事情，可如今，我却发现不对，我刚才左思右想，那时候的我似乎受到了某种怂恿，所以我才会为你开了后门，破格让你入内，那么……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否应该给我一个解释呢？”

道云长老说话之间，周围的空气开始凝聚，整个房间也都被禁锢起来，就如同是一个玻璃的密闭空间，完全被封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