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节(1 / 2)

陈叔依言伸出干瘦的左手。

毛文斌伸出手把手指按在了陈叔手腕上的寸关尺部位,闭着眼睛开始把起脉来。

这边他正用心把着脉,那边陈婶拎着暖瓶和茶壶走了进来,她见毛文斌这动作,忙放轻了脚步把茶壶和暖瓶放下,然后两眼定定的看着毛文斌。

过了几分钟之后,毛文斌放开陈叔的手腕,又让他张开嘴伸出舌头,看完之后,毛文斌又转头看向陈婶:“大叔,这两天的排便是个什么情况?”

陈婶照实回答了。

毛文斌略微思忖片刻,开始把自己诊断出来的结果跟陈学文的父母说了出来。

刚开始的时候,陈学文的父母表情还很正常,可是随着毛文斌的讲述,他们二人的表情慢慢开始严肃起来,然后越来越吃惊,尤其是陈婶,竟然惊讶的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毛文斌把病情说得非常详细,即便是我这个外行也能听出来他说得言之有物,看陈学文父母的表情,我知道,毛文斌的诊断肯定是极为准确。

毛文斌把病情说完,陈婶一下子就握住了他的手,只听她语气中带着希望:“既然你能看出你叔的病情,那他的病你肯定能治,是不是?”

毛文斌点了点头:“这病我确实能治,不过因为大叔病的实在是太久了,这个治疗过程可能会比较漫长。”

陈婶简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不确认的又问:“我不是听错了吧,刚才你说我家老陈的病能治?”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之后,陈婶道:“只要他的病能好,过多长时间都没有关系。”

毛文斌微笑着道:“那行,我给你写个药方,你先吃上三天,如果能见到效果,那他这个病治好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

说完他从兜囊中掏出了纸笔,然后在上面写的很多中药的名字,写完之后他把药方交给陈婶:“你按照这个药方抓药,把药抓回来之后,我告诉你怎么去熬药,这几天我们先不走,正好看看效果。”

陈婶自然是满脸喜色的应了。

就在她拿着药方想要出去的时候,陈学文突然道:“妈,我这里还有一些钱,我拿给你。”

因为我们的关系,陈学文离厂之后,马老板就把他的工资给结了,虽然不多,但是抓一两付药应该还够。

陈婶接了钱,对陈学文说道:“你先在家陪好这几位贵客,我现在去你二叔家,让他家小四到市里跑一趟,把这些药抓回来。等会儿我回来我帮你们准备晚饭。”说完她手捧着药方急匆匆的出去了。

我们自然会了解她急切的心情,就坐在屋里跟躺在炕上的陈叔闲聊。

很快,陈婶返回来,我们见她手里拎着一个方便袋,歉意地道:“我们这里也没有什么好吃的,我买了一块肉,还有一些熟食,你们几个就随便对付一下。”

王开宇忙道:“陈婶,你就不用客气了,我们跟学文也不算是外人,你就把我们当成家里的晚辈就行了,家里有什么就吃什么,不用刻意去准备。”

陈婶道:“你们头一次到家里来,头顿饭我说什么也不能让你们吃粗茶淡饭啊!只是可惜,要是你叔没病,让他出去给你们弄点野味回来。”

毛文斌笑道:“那个不着急,我估计等我们下次再来的时候,我叔就能去弄野味了。”

陈婶很显然非常喜欢听这样的话:“那就借你吉言了。”

这里家家户户都种着园子,肥沃的黑土地上各种植物长得特别好,光是园子里的萝卜柿子的个头,也要比我家那里的大出一大截。

陈婶这手脚非常麻利,没过多长时间,她就把饭菜做好了,虽然大部分都是自家园子里的青菜,但吃起来,我感觉比宾馆饭店里的饭菜更要顺口。

吃过饭之后,陈婶把碗筷收拾下去,这才问自己的儿子:“小文,这事儿我都憋半天了,我问你,刚才回来的时候你说自己曾经被你毛大哥救过命,是怎么回事?”

陈学文挠了挠脑袋,有些为难的说道:“妈,这事说起来有些悬,我说出来你别害怕……”

陈婶一瞪眼睛,照着自己儿子的头上就拍了一巴掌:“你哪来那些废话,我这辈子见过的事情多了,有什么事还吓到我?”

第三十一章 让我见一下鬼呗

陈学文非常委屈:“妈,你怎么又打我脑袋,不怕把我打傻了啊。”

陈婶道:“让你说,你就赶紧说。”

于是陈学文就把自己遇鬼的事情,详详细细的跟自己的父母说了。

陈学文的这段经历实在是有些诡异离奇,听他把经过说完之后,陈学文的父母好半天都没有说出话来。

良久,陈婶“咕咚”咽了口唾沫,不确定地问道:“小文,你说的这些东西不是在编故事骗我啊?”

陈学文苦着脸:“我没事编这么一大套东西骗你干什么呀?我们整个厂子现在因为这事情都不生产了,你要是不信的话,随便找人到市里问一下就会知道。我的事情虽然其他的工友不知道,但是我的老板却知道得一清二楚,我有他的电话,你要是不信的话,给他去个电话就知道了。”

“那可怎么办啊?”陈婶脸色越来越难看。

“妈,毛大哥跟我说,我这种情况最好是跟着他去他的家族里学艺。”

“学艺?学什么艺?”

这时,毛文斌接口:“陈婶,学文现在根本控制不了自己潜意识里的本能动作,这种情况实在是不适合做普通人干的事情了,如果他继续干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出事。我的建议就是让他跟着我回家族,然后成为我家族的一位弟子。”

陈婶道:“不出去,在家种田也不行吗?”

毛文斌道:“我不赞成他留在家里种田,一来浪费了他大好的资质,二来,你们能让他不接触外人吗,只要有任何一个人说错了话,他马上就能把那个人的阴阳眼给打开,如果只是把人吓到了还好说,可是碰到一个心脏不好的,你把人吓死了,我估计他这一辈子也抬不起头来。”

陈婶知道毛文彬说的话在理,不过让自己儿子跟一个陌生人不远千里跑到鲁东学艺,作为一个母亲,她说什么也无法放心。

“小毛啊,我家现在这种情况你也知道,你叔现在身上有病,我又不能脱离身子去外面赚钱,现在家里家外都指着学文呢,他如果就这么跟你走了,那我们家……”

“这个我已经替你们打算好了,在我领着学文走之前,会给你们留下一笔费用,钱虽然不会太多,但是供你们两口这两年生活和治病应该是足够了。如果学文够努力的话,顶多三年,他就可艺成出山,你们就可以重新团聚了。”

“可是……””陈婶张口还要说什么。

“你就别舍不得儿子了,小毛已经把话说到这个程度,你再说别的就是找借口,这事我做主了,如果小文没有意见,那就让他跟小毛一起去。”陈叔虽然身体异常虚弱,但是听他说话的语气,就知道他平时是一个人异常决断的人。

陈婶还是不放心,然后开始跟毛文斌打听他们家族的情况,毛文斌自然会找一些可以对外人说的家族情况跟陈学文的父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