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歪曲巴罗塞缪冕下的作为你那些的邪魔外道的佐证!”
叶清玄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这句话所探讨的是以太与世界的关系,并无什么谬误,也不是什么歧途,如何能被称为邪魔外道?
倘若能够证明存在的东西,那么我们就要闭着眼睛装作看不到么?神父,‘偏见使人堕落’,傲慢也是原罪之一!”
他最后所说的话引用自教团的圣典,毫无疑问,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去打凯尔神父的脸。
“住口!”凯尔大怒,“你胆敢歪曲圣意……”
“歪曲圣意?”
叶清玄冷笑,提高了声音,步步紧逼:“我到想要问一问,和我比起来,假托神明的名义满足自己的私欲……究竟谁才是邪魔歪道?
神意运行与真理之上,无法窥测但追随之道不绝!你胆敢将信者的双眼蒙起,蛊惑他们背弃公义的道路么?”
少年的沙哑声音压过了凯尔的怒吼,到最后如同铁片摩擦,声音铿锵而带着某种如同实质的力量。述说圣言时,眼神便带着灼灼辉光,令人不可直视。
“圣论有言:通往公义的路上被恶人包围,以博爱和仁慈的名义,引领同伴度过黑暗的人有福了,必将得到神的护佑,因他是真正的守护者。
而那些胆敢毒害屠戮我同胞的人,我将对他们大施报复!
——当我复仇的怒火从天而降时,汝等当知晓,我是四方七天之主,我是万王之王!”
少年沉声宣告,步步紧逼而来,那声音肃冷而威严,压地凯尔踉跄后退。仿佛他才是神明的代表者,凯尔是他亲手捆上火刑架的异端。
那种高高在上的漠然神情凯尔曾无数次从苍老的僧侣身上目睹——他们一生沉浸在神明的论教中,年老之后便化身为神明在世上的代行者,当他们看向凡人时,眼神便像是带着无尽的雷火,要审判罪孽,一切黑暗都无处躲藏。
“住口!!!”
凯尔的面色苍白,竭力地喘息着:“你胆敢与我辩驳圣论吗?我才是神的代行者,凡人!汝等不可枉语神意,须……”
“够了,凯尔,不要在惹笑话了。”
帷幕之后,有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低沉的声音像是巨石,掷地有声。
瞬息间,一切寂静。
那声音令凯尔瞬间僵硬住了,他错愕回头,看着帷幕之后那个老人的虚影,声音便隐隐有些颤抖:
“梅菲斯特大人,我只是想要弘扬神的……”
“凯尔,那个孩子对神明的启示,要比你更加精深。”
帷幕之后的老人淡淡地说道,“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我们这些信仰神的人,原本就不应该参与到这些名利的事情中来。”
这不是什么威严的训斥,却比什么都可怕。
凯尔的脸色惨白,他明白:梅菲斯特或许已经知道自己和别人的交易,知道自己要借助他的威名去做什么。
或许他并没有的动怒,可恐怕……自己这个私人秘书的职务,也到头了。
凯尔张口语言,嗫嚅了几次之后,却只能发出模糊地声音。到最后,他低下头,踉跄地回到帷幕之后,险些跌了一跤。
而英格玛,已经陷入了漫长地呆滞中。
他慌乱地看着叶清玄,又看着教团的帷幕,眼睁睁地看着凯尔离开,想要伸手去抓住他的衣角,却被凯尔奋力甩开。
看着那一瞬间凯尔面如死灰的样子,他只觉得遍体生寒:“这怎么、这怎么可能……”
有那么一瞬间,他终于发现。
自己可能要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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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你来这里出席,是为了什么呢?”
当一切恢复秩序之后,在教团的帷幕之后,那个苍老地声音再度发问,向着少年,语气似有所指。
叶清玄沉思片刻,回答道:“为了证明真理。”
“是么?真理不证自明。”
“自明需要时间,我等不起。”
少年低垂眼眸,声音低沉,“我来到这里,只是不想让老师的心血被白白夺走,也是为了让解译法不再被当做邪门歪道,而是拥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在我看来,若是有公义为世界存留的话,便应当显现在这里。若是没有,就让我亲自证明它的存在吧。”
漫长沉默。
沉默过后,传来一声叹息。
“想法有些偏颇了,但有这一份心念,便难能可贵。”
梅菲斯特说:“请协会把报告拿进来吧,我也想要听一听,这位亚伯拉罕老师的高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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